無奈下隻能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在等待鹿溪洗澡的時間裏,商禮多次打量不遠處沉睡的女兒。
不行,他得讓小家夥去隔壁兒童房睡。
嬰兒房已經改造成適合暄暄這個年紀的兒童房了。
以後隨著暄暄不停長大,每年都會加多或拿走一些東西,以滿足暄暄的需求。
可第二天,幹了許久的月嫂卻提出辭職,她兒媳婦生了,她得回家照顧兒媳婦兒去。
商禮的打算瞬間破裂。
鹿溪發現商禮臉色不太好看,以為他是舍不得月嫂辭職。
於是她小聲勸商禮,“我們再找就是了,人家也是實在沒辦法,要不然肯定會一直照顧暄暄的。”
她哪裏知道商禮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
給月嫂發了工資,又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還讓司機送月嫂去機場後,鹿溪聽商禮已經在打電話找新的育兒嫂了。
鹿溪沒阻止。
家裏她和商禮以及商銘威都要上班,如果沒有育兒嫂在的時候,三個人必須得有一個長時間待家裏帶孩子。
好在馬上要過年了,各公司也要放假了,月嫂這個時間段辭職,鹿溪也不至於忙不過來。
當天下午,商銘威忙完工作見完商銘蕊後,回到莊園。
鹿溪下午事情不多,索性待家裏看暄暄。
商禮還沒回來,今天要應酬。
公媳二人吃了晚飯,又到客廳喝茶。
暄暄坐在玩具堆裏,玩的十分認真,有時候還吃力地歎口氣,讓人看著著實好笑。
商銘威看了片刻,輕笑一聲,才對鹿溪說:“暖晴今天中午已經住進商宅了,老爺子和老夫人都非常高興。”
鹿溪嗯一聲,“那你跟我姑姑說這事了沒有?”
“說了。”商銘威無奈搖頭,“早些年她不珍惜暖晴,如今卻是想要修複母女關係,我覺得暖晴大概率是不可能同意的。”
鹿溪啞然。
早些年商銘蕊那可不是不珍惜暖晴,而是要斬草除根。
如果她是暖晴的話,不恨死商銘蕊那都已經是她寬容大度了,怎麼可能還會認商銘蕊這個母親呢!
商銘威說:“我讓她先不要驚動老爺子老夫人,今年兩個老人已經夠受罪的了,如果再受到什麼刺激,我真怕他們會撐不住。”
商銘威的考慮不無道理。
“如果我姑姑真想修補關係,那她就不應該強行住到商宅去,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這絕對不是她的意願吧。”
“等過年了,年三十不行再讓她回商宅,到時候怎麼說都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兩個老人也不可能把你姑姑轟出去的。”
商銘威也很為難,一方麵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方麵又是自己的親外甥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不想偏袒誰。
可話說回來,當年確實是商銘蕊糊塗,如今把路都走死了,也不能怪大家對她無情。
“那得跟我姑姑說一聲。”鹿溪說。
“嗯,我明早給她打電話。”
轉眼來到周六。
大清早,商禮精神抖擻。
商銘威難得見兒子這麼高興,問了一句,“發生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