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開車門,毫無留戀地下車。
不愛就是這個樣子,連放手都狠心的讓人憎惡。
周書韻快步往樓裏走。
秦宴安沉不住氣了,他氣急敗壞下車。
寒風裏,他叫住周書韻。
“周書韻!”
周書韻緊繃的呼吸突然鬆了一瞬,她停下腳步,緩緩扭頭,看著大步向她靠近的秦宴安。
秦宴安腿長,幾步追到她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額上情景亂跳,非常生氣。
周書韻疑惑,“不是分手嗎?”
秦宴安氣到失語。
周書韻看他這樣,又很茫然,“你不是非常介意嗎?”
“我是介意。”秦宴安怒急反笑,“我當然介意,可介意就要分手嗎?”
周書韻依然不解,介意就證明無法跨越這個坎,一根魚刺卡在心裏,那得多麼痛苦。
“我們才在一起多久,感情還沒培養出幾分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分手嘛!”秦宴安氣得臉都白了。
“周書韻,我知道你不愛我,我清楚的很,可那又怎麼樣,我們不是正在培養感情嘛!你現在不愛難道以後還會不愛嘛!我不信我會這麼糟糕!”
周書韻震撼,秦宴安這根本就是已經彌足深陷,難以自拔。
或許他隻是不甘。
畢竟周書韻從為覺得自己有能力讓一個人為她駐足許久。
“我不會分手的。”秦宴安黑沉著臉怒視周書韻,“我會讓你徹底忘掉金明佑,以後你的世界隻會有我秦宴安一個人。”
“周書韻,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堅信如此!”
秦宴安果真淪陷了。
周書韻傻眼。
她心情說不出的微妙,就有些激動,有些感動,又有些不敢置信。
“你幹嘛不說話?”秦宴安凝視周書韻麵無表情的小臉。
“你不相信我?”他焦躁,“一定要分手?”
周書韻回神,急忙搖頭,“不,我是以為你想分手。”
“不可能。”秦宴安說:“自打我跟你談戀愛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分手。”
“那你之前一直那麼沉默。”周書韻問出疑惑。
“我還不能自我消化一下嗎?我吃醋行不行啊!”金明佑惱怒到麵紅耳赤,“周書韻,你是個木頭。”
周書韻不是木頭,隻是自我懷疑。
她的原生家庭讓她自卑到今日,就算她兜裏早不缺錢,朋友也大多都是有錢人,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一般。
像秦宴安這種家世優越,自身長相個子能力也無比優越的人對她窮追不舍,她始終認為隻是一時興趣。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長情的喜歡,除了商禮和鹿溪,再別的愛情,大多都分崩離析。
“你在想什麼?”秦宴安被周書韻平靜無波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說她是木頭,難不成果真如此?
可她平日裏明明溫柔灑脫,認真專注,還不拘小節。
“秦宴安,你了解我的過去嗎?”周書韻問。
要認真的談戀愛是嗎?
那過去那些糟心的事情,隻怕都得盡數告訴他,壞的更壞的,她不能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