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急忙拆開袋子打量。
拿出退燒藥跟鹿溪確認,“確實喝的是這個沒錯吧?”
鹿溪燒的眼皮都在燙,太陽穴更是針紮一般,但還是打起精神看了眼周琳手裏的退燒藥。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
周琳皺眉,疑惑是鹿溪吃少了還是這藥是假的?
不然為什麼鹿溪吃了沒有任何效果?
察覺到周琳的不安,鹿溪戴上眼罩,握拳擋在嘴邊咳嗽一聲,“再等會兒,藥效沒那麼快,你不要緊張,沒事的。”
什麼沒事。
周琳坐立不安,鹿溪現在這個樣子,她恨不得去叫飛機上的醫護人員。
“再等等。”鹿溪伸手輕拍了下周琳的手背,“別慌。”
周琳沒辦法,飛機上條件有限,她打算再過半小時,如果鹿溪的燒還是不退的話,她就果斷找隨行醫生。
鹿溪非常難受,腦袋偏向一邊強迫自己入睡。
周琳是半點沒敢放鬆,一分一秒地等到半小時後,立馬伸手再去摸鹿溪的額頭。
老天保佑,降溫了。
周琳長舒一口氣癱回座椅上。
過了一會兒,她又悄悄再去摸鹿溪的手心,鹿溪退燒了,人也舒服了,所以完全睡著了。
她的手心也不再滾燙,周琳用毯子把鹿溪包好,這才閉眼打算睡上一會兒。
飛機起飛不到一個小時,晚餐開始供應。
不過鹿溪睡得無知無沉,周琳也不想打擾,她自己要了份三明治,吃一點對付一下,等落地後回家了再好好吃頓飯。
飛機九點半降落靖城機場,準時準點。
周琳拉著一個小的行李箱,和鹿溪並排往出走。
靖城也是暴雨,密集的雨珠成串往下掉。
商禮打電話,“在東門這邊。”
他不放心鹿溪,親自來接她。
夜裏很涼,雖然鹿溪頭重腳輕,兩個小時的飛行好像讓退燒藥的藥效完全過去了。
她一摸額頭,又有些燙。
很是苦惱,這個感冒怎麼沒完沒了的。
到了東門附近,周琳伸長脖子找商禮的車。
鹿溪拉住周琳的手臂,問:“我看上去怎麼樣?”
周琳秒懂她的意思,借著不怎麼明亮的光線打量鹿溪的臉幾眼,“不怎麼樣,臉色煞白。”
鹿溪瞬間心虛,等下商禮肯定會責怪她說謊。
“鹿總,商總過來了。”
周琳看到商禮那輛邁巴赫正往這邊退過來。
鹿溪急忙振奮了精神。
她這會兒和周琳縮在公交站牌下,這邊算是機場最方便的一個門了,其他的門還得去繞,遠不說,這麼大的雨,肯定會淋成落湯雞。
邁巴赫的到來,讓公交站牌下的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黑色的車身低調奢華,一看就是有錢人開的。
商禮從後門撐傘出來,他今晚沒有穿西裝,而是一身運動風格的休閑服,腦袋上還戴著棒球帽,很年輕,很陽光。
他這一身造型對鹿溪來說,非常新鮮。
實在是平日裏商禮日理萬機,不是工作就是工作,西裝五花八門,固然很帥,但穿的多了,鹿溪也就看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