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宇宸聽了後，道聲謝就掛了電話。
他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但高興可能更多一些。
萬菲菲在刀尖上行走，掉下去也是遲早的事。
他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萬菲菲就能自己結果了自己。
挺好。
萬宇宸中午去了醫院，坐在苗卉芝病床邊，看著苗卉芝和外婆如出一轍的憔悴消瘦的麵容，他輕輕碰了下苗卉芝溫熱的手背。
“媽，今天天氣非常好，暄暄一大早就吃了一碗輔食，她還想跟我姐去上班，但被我姐給趕回來了，暄暄哭得可大聲了。”
暄暄是萬宇宸每天救命的良藥，雖然他並沒有告訴過鹿溪，但鹿溪卻知道萬宇宸有多疼愛暄暄，於是往群裏發視頻這事，就變成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
鹿溪也甘之如飴。
“我確認是她推了你，好吧，就算我沒有證據，我隻是難以接受，這些年你待我們如親生兒女，所有母愛全都傾注在我和她身上，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傷害你。”
萬宇宸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我爸以為是虧欠了她，這些年，縱使我爸再嚴厲，可那也是為了她好，隻可惜她既沒有繼承萬家生意人的頭腦，也沒有一顆天生良善的心，她為什麼變得那樣麵目可憎，我到今天都搞不明白。”
苗卉芝還不如柳書畫，至少柳書畫偶爾還能陪萬宇宸說說話，可苗卉芝隻能安靜躺著，無知無覺，任憑萬宇宸無助痛苦，她卻無能為力。
“她會作繭自縛的。”萬宇宸收回目光，溫柔注視著苗卉芝，“媽，你不要失望，以後有我陪著你，你也可以非常幸福。”
萬宇宸又坐了一會兒，離開時，他並未發現苗卉芝眼角流下的淚水。
下午約了客戶一起打高爾夫，客戶身邊帶著好幾個美女。
但在萬宇宸麵前，都非常規矩。
萬宇宸年紀雖小，但氣場強大，又在萬標做後盾，他底氣十足，一般人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客戶和萬宇宸說說笑笑，聊工作聊日常，偶爾說幾句八卦，萬宇宸都從容應對。
打了一會兒，工作也談得差不多了，客戶要請萬宇宸吃飯。
萬宇宸沒拒絕，一同前往。
到了餐廳，雅間用植物風景隔開，和另一間隔著安全距離。
飯吃到一半，萬宇宸起身接電話。
無意中看到萬菲菲的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聊的是萬菲菲借錢的事。
“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已經在我這裏拿了五十萬了，居然還說不夠，她還想再借一百萬，我哪來那麼多錢啊。”
“她也向我借錢了，但我是個月光族，手裏最多幾萬塊，給了她我就沒什麼可花的了。”
“我借了她十萬，她說她缺錢，我也問不出為什麼缺，按理說她回了萬標，工資穩定，又有業績抽成，他爸不可能虧待她的，一個月也有不少了，怎麼還缺錢呢？”
“難不成是因為和孫哲明在一起才缺錢的？”
“怎麼可能，孫哲明人家就算是一輩子花天酒地，那也不可能缺錢的。”
“再說菲菲可半點看不上孫哲明。”
“孫哲明其實挺適合她的，太過好高騖遠，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