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周書韻和鹿玉梅各坐一旁,鹿玉梅哭哭啼啼,周書韻麵無表情。
鹿溪的到來讓兩人看了過來。
“姐。”周書韻立馬站了起來。
鹿玉梅有些愣神。
鹿溪今天穿了一身法式連衣長裙,因為才做過護理,皮膚白裏透紅,淡妝使她整個人清新雅致,說不出的氣質,油亮漆黑的長發柔順披在肩頭,更添幾分清冷的韻味。
她變得無比陌生,對鹿玉梅來說,此刻的鹿溪從頭卻腳都透著股有錢人的距離感,成熟了,穩重了,也陌生了。
鹿溪踏進包廂,先和周書韻打了招呼,隨後才淡淡看向坐著沒動的鹿玉梅。
“我沒辦法,趕不走。”周書韻很煩悶。
鹿玉梅已經來找她好幾天了,起初她也是躲著不見,可鹿玉梅就一直待在她的店門口等她,這樣很影響店裏生意。
“鹿溪。”鹿玉梅終於是站了起來,她拘謹衝鹿溪笑了下,“好久不見。”
鹿溪勾了下唇,禮貌點頭,“嗯,好久不見。”
“你吃飯了沒有?”周書韻問鹿溪,“沒吃的話一起吃吧。”
反正她也沒吃。
鹿溪和周書韻到了桌前坐下,姐妹倆坐得很近,鹿溪看一眼還站著的鹿玉梅。
“坐吧。”
鹿玉梅這才慢慢又坐回原位。
鹿溪把菜單推給周書韻,“點菜。”
周書韻沒客氣,她和姐姐的口味她都知道,不需要再額外麻煩姐姐。
點了菜後,服務員又上了壺好茶,周書韻起身給幾人倒滿。
“鹿溪。”鹿玉梅隔著桌子凝視鹿溪的眼睛,“很抱歉。”
她的道歉讓周書韻摸不著頭腦。
鹿玉梅此次找她,半未說是為了什麼事,但一直求周書韻帶她去見鹿溪。
周書韻知道鹿玉梅近況不好,以為鹿玉梅是想和鹿溪要錢。
周書韻還諷刺鹿玉梅,明明當初就已經斷絕了母女關係,如今又為什麼還要再厚顏無恥找鹿溪要錢呢,難道最後那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可鹿玉梅不管周書韻怎麼諷刺,堅持要見鹿溪。
周書韻弄不走她,思來想去,隻能打電話問鹿溪的意思。
“不需要。”鹿溪懶散一笑,“你我之間,早就已經各奔東西,沒什麼可覺得抱歉的。”
鹿玉梅一聽鹿溪這話,當即變了臉色。
這些日子,她因萬菲菲的事情無限憔悴,原本以為以萬崇霄的實力,救萬菲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後來才知道,是商禮一直從中作梗,致使萬菲菲很有可能會去坐牢。
鹿玉梅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思慮再三,隻能厚著臉皮前來求鹿溪。
“也不知道你急著見我是因為什麼事。”鹿溪好整以暇,睿智的杏眸裏盡顯歲月美好的平和,那些撕心裂肺的往事,早已埋葬在時光的塵埃裏,再難翻起任何波浪。
“還是說好久沒有見我,好歹母女一場,怪想我的,所以這才特意來見我一麵。”
鹿溪麵帶微笑,一臉的溫柔無害。
可她的話卻如尖刀剜肉,刺得鹿玉梅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