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冷笑,“萬菲菲車禍一案馬上就要開庭,到時候究竟會判她個什麼罪,這是法庭說了算,你找我沒用。”
鹿玉梅終於回神。
她卻不敢看鹿溪盛氣淩人的眼眸。
如今的鹿溪過於耀眼,她卻卑微如塵埃。
兩人雖是母女一場,到今來卻早已一個天一個地。
“恭喜你辦婚禮。”
鹿玉梅想說的所有話,在鹿溪鋒利的眼眸下,她半句都無法說出口。
好半天憋出一句祝福的話,卻聽上去異常刺耳。
“自殺就是你給我的婚禮禮物嗎?”
鹿溪搖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可笑,亦或者對鹿玉梅的無盡複雜的情緒。
“萬菲菲的案子我無能為力,就算你真的死在我麵前,我也隻能這麼說。”
鹿玉梅聽到這裏,這才有了反應。
她急忙坐起,顧不得刺痛難忍的手腕。
“鹿溪,關於過去的種種,我向你道歉。”說著,鹿玉梅直接從床上滑了下來。
‘啪’一聲她撲過來跪倒在鹿溪麵前。
鹿溪來不及躲開,被鹿玉梅抓住了裙擺。
“鹿溪,曾經把你和菲菲換掉,我表示特別特別的後悔,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
鹿玉梅說話間已經淚珠滾滾,不似演戲。
鹿溪無動於衷。
如果早幾年鹿溪對她說這些話,她肯定會原諒鹿玉梅。
可一切都已經物
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鹿溪,你要打我罵我怎麼罰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傷害菲菲。”
鹿溪麵無表情地低頭,“萬菲菲是咎由自取這個事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我明白。”鹿玉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急忙認錯,“我知道是她不對,可她已經知道錯了。”
“鹿溪,鹿溪。”鹿玉梅緊張地仰頭張望鹿溪。
她聲淚俱下,無限悲傷。
“小溪,當初調包你和菲菲的人是我和你爸,菲菲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沒人跟你計較這個問題。”
鹿溪對於這件事情看得很開。
不管當初孰是孰非,事實都已無法改變。
她不會讓自己一直假設所有。
“我知道你有辦法不讓菲菲坐牢。”鹿玉梅哀求著鹿溪,“小溪,求求你,求求你放她一馬,求求你。”
鹿玉梅哀求著,淚珠掉在地上,下一秒她的額頭也用力磕在了地上。
房間裏很安靜,磕頭聲清晰入耳。
站在不遠處的商禮冷漠注視著這一切。
不管是鹿玉梅悔不當初,還是鹿玉梅向鹿溪跪地求饒,這些都是鹿玉梅欠鹿溪的。
“小溪,求你了,求你放了菲菲吧。”
鹿玉梅磕頭磕個不停,鹿溪強忍住想去阻攔的手。
“萬菲菲知道你為她所做的這一切嗎?”
哪怕心裏再怨恨鹿玉梅,可這個女人畢竟撫養她一場。
那些艱難困苦不願回首的過去,總還是處處都是鹿玉梅的影子。
鹿
溪怒其不爭,“你當初那麼硬氣的一走了之,哪怕和王軍父子過得再怎麼不如意,你都從來沒想過找我,如今又為什麼還要這樣自輕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