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也能培養。
何巧櫻若有所思地笑著點頭，“如果緣分允許，說不定真有那個可能。”
所以說人生怎樣才算圓滿呢？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靜待命運的安排就行了。
夜裏小雨淅瀝，鹿溪有點難以入睡。
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麵。
萬宇宸先前來了電話，說外婆不行了。
“明早我們過去。”商禮將披肩給鹿溪披上，溫暖的身體從她身後將她抱住。
鹿溪放任自己完全靠在商禮懷中。
“有時候覺得很對不起外婆。”
鹿溪自責地說：“她人生最後的日子，我應該一直陪著她才對。”
可之前萬家著火，暄暄發燒，她又對萬崇霄心生怨念，一時間不想再去萬家。
如今外婆不行了，鹿溪又倍感痛苦。
“她肯定非常希望我能陪著她。”
鹿溪情緒低落，“宇宸說她偶爾會清醒，得知我不在，會很難過。”
商禮默默抱著鹿溪，沒有出聲打擾她的自責。
第二天一早，兩人前往S市。
這次沒有帶暄暄。
一路上緊趕慢趕，到的時候柳書畫已經差不多快要咽氣了。
“外婆，外婆！”
鹿溪歇斯底裏地衝進病房，撲跪在病床邊。
“外婆，我來了。”鹿溪哭著握住外婆的手，淚如雨下，潰不成軍，“外婆，鹿溪來了。”
柳書畫意識昏沉，本來已經完
全不行了，這會兒又突然回光返照。
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舒展放鬆，空洞的眼睛也炯炯有神。
病房裏其他人都被這一幕驚得不敢吱聲。
鹿溪小聲呢喃，“外婆……”
“小溪。”
柳書畫慈愛的眼眸看向鹿溪，她笑得特別溫柔，“你終於來了，外婆還以為看不到你了呢。”
老人說話利索，聲音氣力充沛，像個很健康的正常人。
可大家知道，這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
鹿溪緊咬著唇，淚水大顆掉落，肝腸寸斷，“外婆，對不起，我來遲了。”
“哭什麼。”外婆伸手給鹿溪擦眼淚，“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鹿溪搖頭，泣不成聲，“外婆，對不起，我沒能陪你最後一程。”
“小溪，你媽媽你小姨還有你外公來接我了，我好久好久沒有見他們了，太想他們了，所以他們來接我了。”
鹿溪很是崩潰，“外婆……”
其他人也是默默掉眼淚，悲痛萬分。
“宇宸。”柳書畫抬眸看向眼睛紅腫的萬宇宸。
“外婆。”萬宇宸抬步上前，到了鹿溪邊上。
柳書畫慈祥一笑，指著鹿溪，“她是你姐姐，你知道的吧？”
萬宇宸連連點頭，喉嚨被淚水淹沒，他含混地說：“我知道。”
“崇霄，卉芝。”柳書畫叫萬崇霄和苗卉芝。
兩人急忙靠了過來。
柳書畫看著兩人說：“你們以後也要一直相親相愛，好好照顧小溪和宇宸。”
“媽。”萬崇霄和苗卉芝異
口同聲地哭著點頭。
“我要走了。”柳書畫微笑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