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宮裏除了母妃為數不多對自己好的人,上一世因為性子太過軟弱不屑於爭搶,被皇後和離貴妃一再逼迫,最終和皇帝離了心。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親近人,權宜的聲音都帶著幾絲顫意,婦人回過她,看見是她,溫婉一笑。

“回來了?”

權宜上前幾步搭上離貴妃的手,“兒臣見過離貴妃!”

她難得的這麼自願行禮,離貴妃虛扶一下她,“不必多禮,我這幾日身體不適,剛好一些便得了消息想著過來看看你,你院裏的人卻說你去皇後宮裏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莫不是皇後又給你為難了!”

“沒有,我覺得宮裏煩悶,到處轉了轉!離母妃何時來的?你們離母妃來了也不說看座沏茶,本公主養你們是做什麼的?”

權宜說著回過頭去質問院裏的宮人,離貴妃的病她是知道的,時常鬧熱,偏生這些人還不好好伺候著。皇後是宮裏她都未曾去,卻聽了自己的事過來看她,這讓權宜心裏又柔軟了幾分。

“我是瞧著你還不回來,打算走了,怪他們作甚!”離貴妃拍拍她的手,嗔到。

權宜睨了眼,沒早說什麼,“小荷沏茶,離母妃,別在這站著了,屋裏說話吧!”

“好。”

“陛下!”

紀伏行至抱拳一禮,皇帝權鐸滿臉愁容,隻說了句免了。

紀伏這才抬手,往一旁去大殿在的人除了權鐸和他,還有二殿下權裴,尤辛在列。

“朕找你們來所為何事知道吧?”

站著的三人點點頭,互相心知肚明,不就是為了李府尹喪命的女兒。

權鐸掃了眼三人,接著道:“府尹剛失了女兒,朕也不好召他進宮。紀伏,朕聽他今早去了萬戶門領屍,可跟你說了些什麼?”

紀伏突然被叫到,稍稍一整衣襟,站上前,“回陛下,府尹今日來萬戶門隻是稍稍交代了一下女兒失蹤時間,別的都沒再提!”

“這事出在你萬戶門的大門,此事案朕便交由你查探,若是查出來朕必定有賞。尤辛,你輔助萬戶門查清此案,茲事體大,這是在挑戰我皇家威嚴,莫要掉以輕心!”

“是!”

“行了,你二人退下吧!朕還有話要聽二殿下說!”

紀伏和尤辛一抱拳,人往外退去。

剛出了大門,就見一眾女眷氣勢衝衝的往來走,紀伏定睛一看,是皇後與舒貴妃帶著權文殊她們,他一斂眸退至一旁。

“皇後娘娘,姐姐,你們這是?”尤辛上前行完禮,有些疑惑她們這一大幫人怎麼都來議事大殿了。

“這就要問問冷宮裏那個公主了!”皇後沒好氣的回了句。

尤辛正疑惑間,權霏霏就貼了上來,“舅舅,都是權宜那個賤人,她今日,今日與外臣私會被我們幾個瞧見,不過好心提醒了句她就罵我們多管閑事,還動手打了我們!”

紀伏輕哼一聲,嘴角輕揚,這丫頭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例子公主說的私會外臣,這個外臣可是本侯?”

他聲音低沉帶著些倦意,卻讓權霏霏身子一怔,該死,怎麼忘了朔風侯也在這。

幾人這才把目光移到紀伏身上來,紀伏一挑眉頭,似乎真是在誠心發問。

“侯爺,小六說話有些激動,侯爺勿怪!這是並不是要賴與侯爺,主要還是小七一個姑娘家不懂自重,和侯爺不清不楚,還出手打了我們!”

權文殊一副嫻熟的模樣上前為紀伏解釋,臉上帶著屬於小女兒家的嬌羞,紀伏冷眼瞥著她,輕笑一聲。

“我想公主似乎誤會了什麼,是本候看公主一人在宮裏亂逛,這才提出來將公主送回宮,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要說不清不楚的人不是七公主,是本候要不清不楚的!”

權文殊臉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又恢複平靜,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那想來是我們誤會了!”

“侯爺著偏袒之心也太明顯了,你說瞧見小七在宮中亂晃,敢問侯爺誰看見了?就算如此,她以下犯上打我們幾個又算什麼?”

權霏霏不認輸,上前與他對峙。舒貴妃趕緊拉住她,衝她使眼色。

“據本候所知,七公主膽小柔弱,從來不敢主動招惹,逼的一這樣的人出手打人,六公主是該想想自己的問題了。”

紀伏一挑眉,眾人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最清楚,打你還算是輕的。

“權霏霏!夠了!”皇後李然及時製止權霏霏繼續發瘋。

“侯爺,此乃家事,該說的該做的你都做了,本宮想要去陛下那找來權宜討個公平的說法不為過吧?”

紀伏嗤笑,“嗯,是本侯多管閑事了,各位娘娘輕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