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真的,隻要你願意留下,你想要去什麼地方工作,隻需要你說一聲,我就全都給你辦妥!”
“白白,如果你堅持要回河東省,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想不想留在省城?省城那邊我爸爸還有一些老戰友,隻要你說句話,他們一定能幫上你。”
“白白……”
有些困難的吞咽一口唾沫,青年又說:“白白,我今天別的不求,就求你收下這束花。”
蘇白白有些無可奈何的看他一眼,說道:“不是我不想收你這束花,隻是你這束花我真瘦了,你以後會很麻煩。”
青年一愣,蘇白白這話怎麼聽不懂呢?
“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但是不好意思的是,我自己有男朋友,我不可能再去接受你。”
蘇白白好言相勸道:“當然,你說的那些條件也挺好的,可那真心不是我希望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用你的這些條件,去給你自己找一個比我好的女孩子。當然,如果不用這些條件去找,才是最好的。”
青年腦袋蒙蒙的,說:“你有男朋友?他……他是做什麼的?”
“是不是還想擺擺你的工作?擺擺你的家室?省省吧!”
蘇白白努努嘴,用下巴指指前方道路上一個穿著普普通通看上去還有點小駝背的年輕人,說道:“瞧見沒,那就是我男朋友。”
青年順著她的下巴一看,眼睛差點沒被眼珠子撞碎。
那個年輕人,模樣倒不難看,但是一身穿著,怎看都不像是名牌,怎麼看也都像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你……你這是故意侮辱我呢?”
青年的臉色有點白,說道:“白白,就算你真的不願意接受我,是不是也不該這麼羞辱我?就那這麼一個東西來糊弄我?”
蘇白白臉色立刻變了,憤怒的望著他。說道:“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罵完之後,她忽然又覺得不對,改口繼續罵:“不對!你全家都不是東西!”
原來看著這個青年堵著自己的路絮絮叨叨的,的確有點煩,但是陳北雁還沒來接她,她也就權當這個青年在這裏給自己說話解悶。
但現在倒好,這青年居然說陳北雁是“這麼一個東西”!
這可是觸動了蘇白白的心理底線。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開罵。
“你說什麼?”
任憑這個青年再如何的喜歡蘇白白。也不可能允許蘇白白這般辱罵自己的家人,當“全家”這個字眼出現的時候,青年心裏那根脆弱的叫做自尊的線立刻被觸及了。
“信不信我讓你走不成?”
青年威脅道:“整個京華,還沒人敢隨隨便便罵我們全家不是東西!”
他自問自己是個大男人,身為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好,那是該當的,但是這個女孩子辱及自己全家,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蘇白白很是無奈的看著他。說道:“我發現我一開始就不該跟你說話。”
“沒錯!”
青年陰沉著一張臉,說道:“要我說,你就不該來京華!”
“京華是你家的?”
這個時候,被蘇白白指認是她男朋友的年輕人已經走到近前,他歪著腦袋問那青年:“你說別人不該來,別人就不來?你誰啊?”
蘇白白掩嘴一笑,上前挎了他胳膊。撒嬌道:“啥意思啊,一家麵不跟我說話,先去搭理別人?”
她不撒嬌,是一朵靜靜的蓮花,但是這一撒嬌,卻如燦爛的山茶花。立刻就有嫵媚多姿的氣質流露出來,讓那青年情不自禁的一呆。
再看蘇白白身邊的那位,青年忽然發現,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駝背,腰板挺直,身上的那套衣服固然看不出任何商標的模樣,但是剪裁極其得體。材料也顯得極其舒適,竟像是私人訂製的服裝。
雖說遠觀和近看總是有區別的,但是怎麼著這一位的差距這麼大?
“這不是看你吵架了麼?”
陳北雁笑眯眯的拍拍她的小手,問道:“都準備好了,咱們走?”
蘇白白點點頭,說道:“行李昨天就發快遞走了,就剩下我自己這個大活人了。”
陳北雁嗬嗬一笑,說道:“那咱就走。”
他說走就走,轉身離開的功夫,蘇白白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問道:“怎麼樣?我配合的好吧?”
陳北雁一怔,隨即笑了,伸手假意擰擰她的小臉,說道:“就你鬼精鬼精的。”
原來,她下了車,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是故意的製造出那副漫不經心毫不起眼的做派,引得那個青年惡語相向,然後他就等著看蘇白白發飆。
蘇白白果然沒讓他失望,配合了一下他的小小的惡趣味,居然真的開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