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雁微笑著掏出錢包,還真是把剛才從幾個錢包之中湊出來的那筆錢全都拿了出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陳北雁的手指上還勾出來一條金項鏈。
上午的陽光之下,這條金項鏈顯得格外的紮眼。
金色的光芒,就這樣在陳北雁的指間綻放開來。
眼看著陳北雁拿錢的手已經到了捐款箱的進錢口,忽然就聽到有人輕輕的卻又沉重無比的警告一聲:“住手!”
陳北雁和蘇白白循聲望去,卻見有兩個男子從他們剛剛走過的道路上快步跑過來。
其中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人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朋友,你手裏的錢不是你的吧?”
這人一張大眾臉,並不起眼,但是蘇白白的記性確實不差,很快的就想到,這個小胡子好像剛才跟她和陳北雁坐一輛出租車,又在同一個站牌下的車。
難道這個小胡子的錢包也被陳北雁偷了?
蘇白白心裏一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眼珠子瞪圓了,問道:“幹什麼?我們手裏的錢不是我們的,難道還是你的?”
小胡子哼哼冷笑道:“這個可不好說。”
他看出來了,蘇白白是個完全不知情,所以直接針對陳北雁,說道:“朋友,俗話說大水衝了龍王廟,我看你也是道上的。既然是道上的,是不是就得講點規矩?”
陳北雁笑眯眯的問道:“道上什麼規矩?你說的這個話,我怎麼不怎麼明白?”
他作勢不搭理這個小胡子,抬手又想把前全部送進捐款箱。
“慢著!”
小胡子跟他的同夥十分緊張,死死盯著陳北雁的手,威脅道:“朋友,兄弟這是為你好,你自己知道這錢怎麼回事?最好別犯眾怒。”
陳北雁笑得越發濃鬱起來,問道:“眾怒是什麼意思?誰怒?你們倆?還是還有別人?”
小胡子哼了一聲:“有些事,你心裏清楚。”
“跟你這人說話沒勁,什麼都不說清楚。”
陳北雁懶得跟他繼續繞,手一鬆,直接把錢扔進了捐款箱。
“你——”
小胡子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陳北雁,說道:“兄弟,壞人財路,是要遭報應的!”
他身邊那人一張臉早就氣紅了,惡狠狠的說道:“大哥,跟他費什麼話?先揍一頓出出氣!”
他不是光說說而已,一邊說,一邊朝著陳北雁衝過來,揮起拳頭,準備開打。
“呀!”
蘇白白被嚇一跳,陳北雁卻是不理,輕輕鬆鬆一抬手,抓了這人的拳頭輕輕一擰,那人的手腕當即脫臼,疼的這家夥臉都變了。
“走你!”
對付這種人,陳北雁甚至都不需要考慮動不動用天之氣的問題,一個甩手,這個人就像是陀螺一樣,朝著另一邊的道路上摔出去。
這人摔得正好,恰恰摔在剛剛跑至此處的三個人腳下。
普通人看見打架,當然第一時間就會想著跑掉,但是這三個人沒跑,這三個人看看地上摔著的這位,再看看一臉笑意的陳北雁,一個個摩拳擦掌,向前走過來。
陳北雁問蘇白白:“你看看我打的帥不帥?”
蘇白白還有點沒拐過彎來,問了一句:“什麼?”
陳北雁哈哈一笑,忽然清嘯一聲,就朝著那三個人衝上去。
他單純的揮拳撩腿,隻是幾下,就把那三個人全部打倒在地,再難站起身來。
他的打,有著明顯的表演性質,那三個人仿佛就像是單純跟他對戲的演員,一個個的動作看上去果然耐看性比實用性大大顯著。
但他修為擺在這裏,饒是他沒下重手,也不是那三個人能夠輕易對付的。
“帥!真是太帥了!”
半分鍾之後,當蘇白白開始誇讚陳北雁的時候,小胡子的臉色早已經變成了煞白的。
陳北雁看著他,問道:“對了,你找我到底什麼事?你誰啊?”
小胡子兩個腿打哆嗦,看著陳北雁,又驚又懼又怕,恨不能罵娘——這一次他罵的是自己的娘。
他娘的,早知道踢在鋼板上了,就算是損失幾千塊錢的收貨又有什麼?
這下好,人家明明就是挖好了坑等著咱們來打,現在打也打了,看樣子人家還不想完事啊……
“兄弟,不不不,大哥……”
小胡子哆哆嗦嗦的說:“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您,那什麼,您就把我們兄弟當個屁,給放了吧……”
陳北雁哈哈一笑,對蘇白白說:“我就喜歡聽別人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