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天氣不錯,或許會是個大晴天。”
陳北雁把目光從夜空之收回,表情是一本正經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絲的戲虐味道。
袁悅心直接殺掉了,用一種完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陳北雁,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掌教大人在華夏修行界之的身份地位是明擺著的,不知道多少人為了能夠見到掌教大人一麵而激動甚至直接高興的暈死,可是身邊的這位陳北雁可好,居然好像是在戲耍掌教大人。
盡管在被南山道門“拋棄”之後,袁悅心有一段時間也對師門有一些怨言,然則掌教大人代表的不單單是師門,更多的還是整個華夏修行界的尊嚴啊!
陳北雁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難道他不知道問話的這個老人究竟有多麼的德高望重?
“呃……”
掌教大人的臉微僵,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陳北雁卻不理他的尷尬,隻是問道“那你想問什麼?”
尊者有點氣憋“施主應該我們更清楚,我們現在究竟在麵對什麼樣的難題。而這個難題,不是某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施主何必罔顧左右而言他?”
陳北雁輕輕笑了“有些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你們好像也知道。既然你們也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尊者脾氣有點大,聽真了陳北雁的繼續推諉,自然不悅,橫眉豎眼的說道“我們知道是知道,但我們知道的並不清楚。既然你知道的我們更清楚,我們當然要問你。”
“你們怎麼知道我知道得更清楚?”
陳北雁眯著眼睛說道“再說,你們問,難道我要回答?”
“你……”
尊者深吸一口氣,說道“陳施主,將近二十年前,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你會走在我們所有人的前麵。而現在,毋庸置疑的,是那個特定的時刻。這件事情,牽扯重大,我們希望你能夠坦誠一點。”
“我不欠你們的。”
陳北雁淡漠的看著尊者,說道“所謂坦誠,是我真的自由,我願意給誰給誰。”
尊者瞪眼道“但你要知道,現在我們麵對的究竟是什麼問題?難道你要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在這裏耍小脾氣?”
“我有什麼一己之私呢?”
陳北雁好的看著他,問道“難道我不願意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是一己之私?那麼,你們二十年前,為了把我爸爸趕走,追殺我爸媽滿天下走,是不是也算是一己之私?”
尊者凜然道“你爸爸在現代,破壞了曆史規則,我們趕他走,當然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
“嗬嗬……”
陳北雁擺擺手,說道“世界和平的帽子真的是很好啊,街的小商販如果不擺攤,有些人隻能去商場買一些明顯不應該那麼貴的東西,又因為他可能買不起,會被逼去搶銀行,然後滋生犯罪,仇視社會,最後也可能毀滅世界。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小商販擺攤也是為了世界和平?”
他這話語速很快,把事情拖出來一堆,最終又繞回到了那個大帽子。
他不饒,尊者沒聽懂他說什麼,他這一繞,直接讓尊者的腦袋炸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尊者怒道“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放在一起?”
陳北雁問“那麼,我對你們坦誠與不坦誠,跟世界和平有什麼關係?”
“你”
尊者一時語塞,整張臉都漲紅了。
王老幹笑道“小朋友不要著急,有些事情隻是曆史的原因,而我們作為曆史的參與者,也或許並不能給你一個你能接受的答複,但我們的確有我們不得已的苦衷。”
陳北雁眉梢微挑,很認真的看了一下王老,才問“我能不能了解一下?”
“這個……”
王老苦笑道“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是了解的。”
陳北雁瞪眼道“我不理解!”
他當然不理解,因為二十年前的事情導致他和爸爸媽媽分離,到現在都沒能見到媽媽,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二十年前的事情,究竟是誰做的,陳北雁其實並不清楚,但是在見到掌教大人、尊者和王老的時候,他認定這三個人肯定參與了那件事。
因為這三位無疑是華夏修行界的領導人物,如果說那件事情是華夏修行界的集體行動,那麼,這三位有什麼道理不參加?
那麼,有什麼道理對他們三個人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