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顏拿出手機,撥通了傅司毅的號碼。
“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
陸承淵站在盤旋路的高出,單手背在身後,冷眸直視著下方一處熟悉的地方。
高傅帥聽完對講機裏的彙報,一步邁到陸承淵的身側。
“三哥,目標車輛已經按照計劃入場,場地清完了,路也封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
說完,高傅帥直接將手裏的對講機遞到自家三哥的手裏。
他知道這件事對自家三哥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這最後一聲令下,與其讓他傳達,最好的方法是讓三哥自己直接下。
陸承淵握著對講機,閉上眼,聽著汽車馬達的聲音由遠至近。
曾經的一幕幕如幻燈片一般在眼前跳躍。
車禍,鮮血,痛苦,仇恨……
突如其來的鳴笛聲劃破夜空,穿過記憶,將陸承淵拉扯回現實。
他倏地睜開眼,看著車子在視線中出現,朝目標的逼近,這才舉起手中的對講機,薄唇輕啟。
“行動。”
下一秒,伴隨著一個突如其來的甩尾,視線中的汽車就像是個玩具車一樣,在馬路上翻了兩圈半,大頭朝下停再了馬路的正中央。
陸承淵收起視線,立刻邁開長腿,坐進身後的車裏。
高傅帥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找來的這個特技車手車開的不錯,跟預想的完全一樣,重金花的值了。
不然要是讓自家三哥不滿意,還不得把他給塞進車裏,再讓他跟著車轉它百八十個圈。
不出一分鍾,陸承淵就來到了“車禍”現場。
他站在那輛已經倒過來的汽車前,接過高傅帥遞過來的黑色皮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又接過砸車窗的專用救生錘,蹲下身,毫不費力地敲開了後排車座的車窗。
下一秒,一個已經頭破血流的女人在眼前出現。
陸承淵緩慢地抬了下眼皮,把玩著手裏的救生錘。
“孟夫人,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是的,車裏被車禍的不是別人,正是孟仙兒的媽媽胡莉靜。
更是當年導致他和他媽媽在這裏發生車禍,導致他媽媽死亡的罪魁禍首!
胡莉靜被撞得頭腦發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一扭頭就看到了陸承淵。
“承淵,救我……”
陸承淵挑了挑眉,不僅眸光森寒,聲音更是冷得猶如閻王索命一般。
“嗬,依我看——你這輩子就永遠的留在這裏,給我媽賠罪吧!”
他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特技司機也靈活地從駕駛艙內翻了出來,揚長而去。
隻留下胡莉靜一個人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自生自滅。
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陸承淵也並不是一定要讓胡莉靜死,所以才沒派人繼續守著她。
就算胡莉靜命大活下來,那少說也會落下殘疾,在痛苦中被折磨一輩子。
和死亡相比,二者都可以。
畢竟有些時候,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具有懲罰意義。
“三哥,你去哪?”
“回家。”
走了這麼久,他的小太太應該已經看到記者會的新聞了吧。
陸承淵拿起手機,眉心微皺。
那怎麼連條信息都沒有發給他?
陸承淵剛回來的時候,沈思顏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電影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