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力道放緩了些,她眼中又起了水霧,但她這次閉起了眼睛,仿佛關起了門來一樣......
直到兩人都出了汗,才結束。
詹司柏穿衣時,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她小腹上。
那處白皙細軟、仍舊平坦。
若她能擺好自己的位置,懷了他的子嗣順利誕下,他還是會以正經妾室之禮待她。
思慮的空檔,她已穿好了衣衫,而後終於開了口,跟他惜字如金地說了四個字。
“婢妾告退。”
她說完就走了,多的一個字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想要在此停留的意思。
男人微怔。
......
回去的路上,薑蒲塞了個手爐到俞姝手中。
俞姝謝了她,“今日幸虧你在。”
“照顧姨娘本就是奴婢的本分。”薑蒲道。
俞姝說也是也不是,“你從前在家,下麵應該有弟弟妹妹吧?”
薑蒲道確實,“奴婢下麵還有兩弟一妹。”
是了。若非是姐姐,怎麼能明明自己年歲不大,卻處處留意著旁人,照顧著旁人。
就像她兄長一樣,雖然是個粗心的武人,可俞姝從小到大,哥哥一直在旁護著她。
哪怕是上山為寇的混亂年月,她也從未受過山匪的騷擾。
而眼下,哥哥被困京城,全都是因為進京替她尋醫。
俞姝念及此,眼睛發酸了一時。
若是哥哥被抓,她自然不會苟且偷生在此。或許她可以趁那五爺不備,舍了自己將他也拉下來,給哥哥換一條生路......
俞姝沒再說什麼,在視野一片茫然中,腳步堅毅地離開。
*
京城,火光通明。
連日征調的人手布滿了京城的各個角落。
衛澤言在門口瞧了一眼,便道不好了,“他們很快就要搜到此處來了。”
話音落地,後門突然被拍響。
“裏麵有人嗎?搜查!”
三人訝然對望一眼,沒想到,竟然從後門提前查過來了。
隻轉瞬的工夫,後門已經被強行打開。
這院落荒廢了一時,正是官兵重點搜查的地方,三人此時若是強行離去,隻怕立刻就會引來大批官兵。
封林腿傷未愈,三人暗暗一合計,從側門溜到了院子裏,藏在了樹叢下。
官兵的火把將他們方才藏身的房屋照的透亮,很快在他們剛才停留的地方發現了什麼。
“這處有人停留,他們很可能剛走沒多久!”
話音落地,隔壁院子傳來聲響。
官兵們立刻招呼人,迅速離開圍上了隔壁發出動靜的院子。
躲在樹叢裏的俞厲三人,趁著官兵離開的當口,立刻撤離。
殺了兩個留守在這個院子的官兵,三人趁著沒被發現溜了出去。
然而三人雖然逃了,但藏身地也沒了。
若是再這麼被官兵搜捕下去,下次興許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方才出事的院落附近,已經被官兵的火把完全照亮,三人躲在一棵樹後,正好聽見過去支援的一個將領的聲音。
“吩咐所有人,萬不可掉以輕心!那可是俞厲!”
話音落地,藏身在此的俞厲意外挑眉。
衛澤言也怔了一下。
“難怪這兩日搜捕官兵大增,原來是暴露了。”
封林問了一句,“那怎麼辦?這下詹五更不會輕易開城門了。”
俞厲禁不住一哼,“那當然。詹司柏豈會放過這機會?”
這話說完,方才那將領的聲音又遠遠傳了過來。
“國公爺有吩咐,若不能活捉,便就地殺死!”
俞厲聞言,險些冷笑出了聲。
“可笑我之前,竟還猶豫過,那詹五落我手裏當如何。果然如阿姝所問,這位國公爺可不會有一絲一毫地手軟。我還不如阿姝清醒。”
說到這,俞厲不免又想到了丟失的妹妹。
“那詹五會否發現阿姝的身份?”
衛澤言說應該不會,“將軍忘了,阿姝從前在營裏,也都是做男子裝扮,隻道是將軍表弟。且她眼盲的事情,除了幾個看診的大夫,並沒什麼人曉得。他們如今不過確定了我們幾個的身份罷了。”
俞厲默默鬆了口氣。
“為今之計,還是盡快出京,隻有我們出了京,才能再準備好一切,返回來尋阿姝。”
衛澤言說是,封林卻犯愁,“這京城如今守得如鐵桶一般,可怎麼出去?”
俞厲也皺眉。
衛澤言卻不這般惆悵。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若是消息屬實,咱們可以這般......”
他把自己的辦法說了,俞厲聽了頻頻點頭。
“總不能再困於此,如論如何要從那詹司柏手下,闖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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