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引得衛澤言和封林都來了勁,當下又將馬抽了幾鞭。
可後麵一路追捕的官兵中,突然出現了迅猛的奔馬聲。
俞厲似有所覺地回頭一看——
隻見那馬蹄揚起的漫天黃沙中,有一人騎黑色大馬,身披戰甲,從黃沙裏一人一騎獨獨衝了出來。
俞厲根本看不清相貌,卻在見到那人的一瞬,知道他是誰。
“定國公,追過來了!”
話音落地,衛封兩人倒吸一起,三人幾乎齊齊加鞭打馬。
都已跑到了這裏,距離棘水河橋,不足幾裏地了,怎麼能再被定國公抓到?!
道路上接連響起鞭子抽打的聲音,三匹馬吃力狂奔。
隻是尋常官馬怎比五爺座下西域寶馬?
距離一點一點拉近,詹五爺甚至拔下了背後弓箭。
俞厲三人脊背發涼。
可向前看去,濃重的水霧之中,棘水橋已現於眼前!
而河的對岸,有人搖動著高高的旗幟,上麵“俞”字赫然!
“快快過河!”
隻是那橋狹窄,一次隻能過得一人。
俞厲大喊一聲,自己並未第一個渡河,反而向一旁閃去,讓精疲力盡的衛澤言先過了橋。
受傷的封林還欲留下殿後,俞厲隻不肯,一鞭子抽到了他馬上。
“快走!”
衛封兩人先後過橋,俞厲等候的時間,那黑色高頭大馬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不遠處。
詹司柏遠遠看著,瞧見俞厲竟讓自己兩個親信先過了河,而他落在了後麵。
詹司柏挑眉。
可此時並非驚訝的時候,隻見在兩人過河之後,俞厲也縱馬踏上了橋。
對岸皆是俞厲接應的兵馬,隻要俞厲過了橋,那便如放虎歸山一般。
他一鞭子抽在馬上,一息不落地追了上去。
同時拉開了手中的弓,一箭搭上,嗖的一聲破風而出。
但俞厲也不是吃素的,竟一個錯身,半身懸於馬下避了過去。
詹司柏怎麼肯死心,又是一箭放了出去。
這次,徑直射中了俞厲胯/下官馬。
那官馬中箭,徑直向橋下倒了過去。
俞厲身形矯健,奮身一躍而起,馬跨橋而落,人落在了橋上。
此時,詹司柏已縱馬至橋邊,隻待駕馬上橋,便能將仍在橋中的俞厲斬於馬下。
斬殺了俞厲,繳了對岸俞厲的兵馬,袁王不可謂不是損失慘重,恐也未必能撐多久了。
然而就在詹司柏即將駕馬上橋的時候,橋上的俞厲忽的大喊一聲。
“炸橋!”
說時遲,那時快,對岸的俞兵竟用火筒,直接轟向這岸的橋梁銜接之處!
砰得一聲火星四射。
詹司柏在火光中勒馬急停,馬兒嘶鳴一聲前蹄懸了起來,險些落下河中。
而俞厲卻在橋斷之前發足狂奔,在橋斷下的前一瞬,縱身一躍,上了岸。
對麵俞軍發出狂歡的高聲,聲聲直震雲霄。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對岸喊聲滔天,這岸的詹五爺卻麵色陰沉極了。
他緊緊抿了嘴,從背後拿出第三隻箭來。
隻是如此遠的距離,難能射中對岸的人。
甚至俞厲已經看見了他弓箭拉滿,也隻是淡淡地朝他一笑而已。
這一笑滿是挑釁。
詹司柏在這笑中,眯起了眼睛,弓箭在他手下,發出迫不及待的顫聲。
下一息,羽箭破空而出,如流星般直奔俞厲而去。
俞軍所有人,包括俞厲都不以為然。
就算詹司柏的箭射過了河岸,也射不到俞厲身上,隻會在最後的發力後,落到地上。
然而,他們都錯了。
當他們看到那箭穿過水霧而來,仍舊蓄著勢不可擋的力道時,已經晚了。
俞厲瞬間睜大了眼睛,急急向一旁閃去。
晚了。
那箭在一瞬到了他眼前。
又在下一息,直直射到了他身上!
箭從他肩下一穿而過,幾乎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河岸上的俞軍齊齊傻了眼。
“將軍?!將軍!”
下一息,亂做一團。
對岸無法過河的詹五爺,沉著臉抿著嘴看著他們的亂象,緩緩收回了手中弓箭。
中了他這一箭,不知俞厲還有幾成命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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