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乍寒二月天,春雨春花愈嬌妍。
窗外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但郝邵汶去獨自坐在雨中不閃不避失聲痛哭,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在鬧脾氣,而是因為他們在拍戲。
這場淋雨的戲,就發生在郝紹汶麵基失敗稍晚些時候,因為之前頭上被塗了黑色墨水,所以這會兒趁著下雨在外麵洗幹淨,當然也順便借著暴雨狂風來衝刷失戀的悲傷。
而此時在屋內,攝影機早已架好,曹孟也伴著電閃雷鳴,開始按照劇本說自己的詞兒:
“師兄,為什麼先看到閃電,然後才會聽到雷聲呢?”
達叔一本正經的比比劃劃胡說八道:
“笨呐!當然是因為眼睛長在前麵,耳朵長在後麵嘛!”
“喔”,曹孟點點頭,不過馬上小腦袋瓜一轉抬起頭來繼續問:
“哎,為什麼鼻子長在前麵,耳朵長在後麵,但每次都先聽到你放屁的聲音,然後才聞到你臭屁的味道呢?”
“喔,那是因為,因為……”
達叔立刻開始抓耳撓腮,表情有些僵住了,不過撓了兩下頭立刻編出來一個完美的解釋,撅起屁股拍了拍說:
“那是因為屁股長在後麵,屁是從後麵來,所以當然是耳朵先聽到,然後鼻子才聞到。”
聽他說完這句台詞,曹孟強忍著沒笑出來,不得不說朱延坪這台詞編的,還是有點東西的!
曾經年少無知的曹孟當時還真以為是這麼回事,不得不承認,這前後邏輯居然還挺自洽的!
曹孟微微頷首,臉上表情仿佛完全信以為真,接著從窗戶向外麵瞟了一眼問:
“那為什麼失戀的人,都要淋雨呢?”
曹孟一直問問題,此刻達叔明顯就有一些不耐煩了,帶著些情緒說:
“那是因為他頭上很多墨汁,不淋雨洗不掉啊!知不知道啊?唉,真是……”
達叔說著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起身朝門外招呼道:
“好了好了,臭屁文進來吧!”
然後郝邵汶渾身濕透著,哭哭唧唧的從外麵走進來,達叔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失戀沒有什麼大不了,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卡!不錯不錯,這條過了。”
朱延坪說著趕緊招呼場務吩咐:“來,趕緊領著小汶去換衣服,千萬別給整感冒了!”
在導演還沒說話之前,曹孟就已經拿著毯子朝著郝邵汶走了過去,趕緊給他披上問:
“怎麼樣?冷不冷啊?”
郝邵汶忍不住抖了抖說:“冷啊,這雨水可涼啦!”
曹孟立刻都逗笑了,因為這句“海水可涼啦”郝邵汶是用河南話說的,這局當然是跟著曹孟學的……曹孟在開拍之前,還好心叮囑郝邵汶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雨水可涼了!
因為之前曹孟有時候惡趣味來了,喜歡學郝邵汶用嗲嗲的台島腔講話,於是郝邵汶有時候也反過來學他講河南話。
廢話,現在剛剛三月上旬,農曆才二月初,這才剛過完正月,都還沒到乍暖還寒的時候,雨水肯定涼啦!
得虧他們現在是在台島拍的,這邊畢竟靠南又靠海,相對來說氣溫也稍微暖和了一點,這要是在燕京拍,估計這會兒郝邵汶早就凍的打擺子了!
等郝邵汶換好衣服出來,曹孟立刻不懷好意地迎了上去,笑眯眯的說:
“小汶啊,我這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郝邵汶糾結了半晌說:“好消息吧。”
曹孟朝外麵努了努嘴說:“好消息就是雨過天晴了,然後你也不用再拍淋雨的戲了!”
“Yeah!”,郝邵汶拍手稱快,接著看向曹孟說:
“那壞消息呢?”
曹孟本來想憋住笑的,但還是沒憋住,於是隻能邊笑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