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淵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思顏一眼,像在是故意借遲枸良的嘴給自己解釋一樣。
但看到沈思顏過於震驚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至於?
陸承淵擺擺手,遲枸良點頭離開。
聽到關門聲音響起,他才板起一張臉,故作嚴肅地看向沈思顏。
“別以為你這樣鬧一鬧,我就會忽略你在外麵的所作所為。”
說完,男人拿起筷子,隨手夾了最近的一口魚肉放到嘴裏,慢條斯理地品嚐完。
見沈思顏還沒回答,放下筷子轉頭的那一刻,眸底的溫度也比剛剛降了許多。
“還是說沈小姐真的打算遊戲人間到底,吃完這頓飯,邁出這扇門,就準備永遠離開我?”
說到底,驚恐是沈思顏的親生感受。
但陸承淵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根本沒辦法感同身受。
自然也不理解她的反常。
他不是沒問過,但她不回答。
難免會讓人覺得她的這一切反常都是在為某件事做鋪墊。
而眼下她瞞著自己做的最大的事,就是所謂的睡膩了,玩夠了,準備一腳踹了。
想到這,陸承淵周身的氣場更冷了。
筷子剛剛被握在手裏,就聽到“哢”的一聲響。
兩根筷子直接在手握處斷成兩截。
把沈思顏也從分析和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一聲驚呼,趕緊跑到陸承淵的身邊。
“你怎麼搞得啊,拿個筷子還能掰折,到底是你這手跟你有仇,還是這雙筷子跟你有仇?”
這幅緊張的模樣,並沒有對陸承淵的情緒構成任何緩解。
“沈小姐這算什麼?鱷魚的眼淚,還是最後的溫柔?”
“??”
沈思顏被他說的一臉懵逼。
因為她剛才琢磨的太投入,壓根沒注意到陸承淵說的是什麼。
“陸承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菜有劇毒,一口就把你給吃傻了是嗎?”
“……”
“而且質問也該我質問你啊,每次你睡完我,睡醒之後都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兒嗎?我還沒找你這個提褲子就跑的混蛋算賬呢,你在這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
看著陸承淵被劃破的手指,沈思顏賭氣似的甩開他的手。
“我真是色迷心竅才會喜歡上你!”
色字頭上一把刀,說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瞧,這刀不僅刺痛了她的心,還刮傷了陸承淵的手。
沈思顏說完就轉身跑了。
陸承淵坐在餐廳,目送著沈思顏的背影離開。
果斷起身,長臂一掃……
等沈思顏拿著酒精棉球和創口貼回到餐廳時,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和一個周身的氣場冷到極點的男人。
好好的飯菜和餐盒全都跟地磚來了個親密接觸,餐桌上倒是幹幹淨淨。
怎麼著,是要學狗吃飯,趴地上用舌頭去舔嗎?
如果這個時候把陸承淵丟到衣櫃裏,整個衣櫃都可以分分鍾變成冰櫃了。
電源和電機都省了!
四舍五入也算是為人類環保事業做貢獻了吧?
而陸承淵看到沈思顏手裏的東西,也有一瞬的怔楞。
她……不是直接離開了?
沈思顏壓抑著不斷攀升的怒火,想著病號為大,忍著衝動,邁過狼藉,來到陸承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