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清擦擦眼淚站起來,手拄著下巴在飯廳裏走了幾圈,突然停下看著他,“如果太子和大陳,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哪個。”

“大陳。”陸景衍毫不猶豫的說。

徐亦清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畢竟他跟寧王感情非同一般。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救下太子失了國家,太子除了死也沒什麼好去處了。”陸景衍給了她答案。

“就是這種情況,如果兩軍對壘,對方拿寧王威脅於你,那麼你就有可能為了大陳親手殺了寧王,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陸景衍也讚同她的分析,沉重的點點頭,複又想到什麼,自信的笑了聲,“清兒,預言隻是預言,它還是未發生的結局,我一定會改變它。”

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等我來娶你。”

陸景衍放開她,踩著官步離開。

徐亦清仿佛預感到什麼,上前一步拉住他,“帶我去。”

“此行危險,你還是在家安心待嫁。”陸景衍不容置疑的拉開她的手,大步離開。

“陸景衍。”陸景衍聽到她的呼喚,腳步頓了頓。

“你一定要活著,即使不回來娶我也沒關係,隻要你活著就好。”徐亦清淚流滿麵,幽幽的說。

“嗯。”他應了聲,再次抬腳走出去。

這一別,徐亦清沒有想到一語成讖,她沒有等到愛她的陸景衍。

她坐在飯廳裏,為自己的軟弱無能而氣餒。

難道我隻能在家等待,等待著別人來拯救,或者等待著敵軍瀕臨城下,然後三尺白綾或一杯毒酒。

外間響起了徐亦文的聲音,“石榴,我大姐呢?”

“回少爺,姑娘在飯廳用飯。”

“哦。”然後,就聽到徐亦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進了飯廳。

“姐,今日吃的什麼好吃的。”徐亦文調笑著。

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抄起筷子夾點心吃,吃了一口看了一眼徐亦清,發現她眼睛紅紅的。

“你哭過嘍,發生什麼事了嗎?”徐亦文緩緩的放下筷子,擔憂的問。

“沒事,吃你的早飯吧。”徐亦清強顏歡笑道。

“騙人,沒事才怪。”徐亦文反駁,垂下腦袋,語氣有些低落的說:“你們都是這樣,有什麼事都瞞著我,明明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也能出力的。”

徐亦清聞言,愣了愣,神色柔和的看著他,“嗯,我家亦文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應該為家族出力了。”

“那你就告訴我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世子出遠門了。”徐亦清歎了口氣,幽幽的說。

“什麼,這個節骨眼出遠門,能趕上你們的婚期嗎?”

徐亦清歎了口氣,無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不是重點。”

“此行凶險萬分,關乎大陳的國運,我十分擔心他的安危,可是作為一個閨閣女子,自己尚且需要他去保護,壓根幫不了他。”

“我很沮喪。”徐亦清手臂彎曲的架在桌子上,垂下腦袋低落的說。

“要不要找父親商量商量此事,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嗎。”徐亦文問。

“嗯,看來隻能如此了。”徐亦清站起身說。

徐亦文也擦擦嘴巴,跟著她去找徐父。

兩人剛到前院就碰到下朝回來的徐父,“稀奇,今日怎麼來找為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