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然三番五次的拒絕,已經惹怒了薑震。

在他看來,薑然然還在記恨著當年的事,所以不肯離開。

“你一定要和茶茶過不去嗎?”薑震疾言厲色的問她。

一切都怪自己,她為什麼要針對茶茶?

“五年前,得知茶茶才是我和阿荼的親骨肉時,我本想著讓你和茶茶好好相處,並沒有要趕走你的意思,誰知道……”

誰知道這時她醜聞見報,使家族名譽受損,他也跟著沒了顏麵,不得已才將她掃地出門。

本想著風波過去便接她回來,可每每見到薑茶茶和亡妻相似的眉眼,他便想起白荼曾經是多麼疼愛薑然然,自己也是十分寵溺這個獨女。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覺得虧欠薑茶茶太多太多,想將那些年沒有給的愛和寵一股腦的全補償給薑茶茶。

時間一長,薑茶茶便成為他心中唯一的女兒,早就將薑然然忘的一幹二淨。

“要怪你就怪我吧,千萬別怪茶茶,她是無辜的。”

解釋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薑然然心中一直對薑震懷有感情,母親去世後,父女朝夕相處了十幾年,她從小到大都會跟別人炫耀自己有一個愛她如命的好爸爸,她也將薑震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之所以害怕見到他,是怕自己忍不住情緒,會像之前一樣喊他爸爸,像薑茶茶一樣摟著他的肩膀和他撒嬌。

時至今日,見了麵,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現在在薑震眼裏隻有薑茶茶是她女兒,而她成了不相幹的人,她尚還懷念的寵愛,而今都是屬於薑茶茶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從沒怪過任何人,也沒想過要跟薑茶茶搶什麼,更不用說過不過得去,是她一直針對我。”

她猜到應該是薑茶茶跟他說了自己的壞話,借薑震的手逼自己離開。

“她有你這個好爸爸來給她撐腰做主,我卻沒有,所以我不會平白無故去惹她,你放心。”

“可她若是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讓著她。”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破鏡不能重圓,破罐子呢也隻能破摔。

即使粘的再好,可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距離上次薑震來找她,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薑然然下班的時候路過菜市場買了點肉,想給孩子們弄點好吃的。

快到家時,將肉藏在身後,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沒等進門,門便從裏麵打開了。

張奶奶從房東手裏搶過要被扔出去的東西,緊緊的抱在懷裏,見薑然然回來了,急忙告訴她,“小姐,房東說要趕我們走。”

攆他們走?拖欠的房租她前兩天才剛給過,還沒到日期,憑什麼要趕他們?

房東對著薑然然撇撇嘴,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呐,房租還給你。”

是薑然然前兩天給的,裏麵的錢一分沒少。

“這個房子我已經租給別人了,你們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將地方騰出來。”

“我們還住著,你就租給別人了?現在讓我們搬,我們住哪?”

房東哪裏管她有沒有地方住,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