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人去看情況,沈醉就帶著一行人下了指揮車,打算在正式開戰之前最後一次檢查一下陣地。
結果,沒三分鍾,自家陣地竟然內部開花。
嗖,嗖……
兩發子彈貼著劉春的帽簷飛過去,劉春一翻身,就地打了個滾,一腳把露出頭的另一個小戰士踹開,手上搶過槍,還了一梭子子彈。
“呸呸”何訶吐出一嘴黃沙,“顯擺你脖子長啊,不要命了!”
旁邊兒小戰士摸摸鼻子,訕訕一笑:“我也沒想到……”作為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他也不容易,麵臨從自家陣地後方冒出來的子彈,一時心急,便下意識伸頭去找……這次要不是自家隊長反應快,他一準兒‘陣亡’了,要說,被敵人斃了也罷,現在這種死法,回去連報告都不知道咋寫!
沈醉和秦卿拿著望遠鏡看過去,就看見不遠處山腰上占據地利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頗為從容地一邊兒開槍還擊,一邊兒貓腰想跑。
看著看著,沈醉到樂了,好半天才把歪了的嘴巴給正過來,他家閨女槍法真是好,動作也靈活,就是和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比,也差不到哪裏去……咳嗽了聲,別管心裏怎麼暗爽,照樣得一本正經地道:“劉春,去把那死丫頭給我帶過來……別丟人現眼的!”
那邊兒屬於自家腹地,大部隊進不來,個把人進來是找死,他也就大意了,隻安排幾個流動崗哨,看來,還是要加強防守,要不然,放進幾隻老鼠,惹不了大事也膈應人。
他沒太當回事,劉春和何訶其實挺緊張,這次的演習非常重要,羽林雖然經曆的演習多了,可這一次,來的都是硬茬子,人家紅方可鉚勁要報仇呢。
現在是和平年代,他們這些特種軍人還能上上戰場,可大部分軍人是一輩子也見不到真正戰場上的硝煙,雖然沈醉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兒,可當兵的,哪有不想打仗的,既然上不了真正的戰場,就隻能在演習場上,或者軍事比武上麵爭鋒了,要是離開軍隊之前,拿不到幾枚軍功章,那這一場綠色的夢,很難不帶遺憾。
所以,一直壓著人家打的羽林才忒容易引仇恨!這次遇上的有不少老對手,都很熟悉羽林的作戰方法,不容易對付,劉春他們若不想一不小心輸了以後變成全羽林的笑柄,這會兒絕不敢掉以輕心。
秦卿搖搖頭:“和甜甜在一塊兒的那個是誰?我看著動作到有點兒模樣,槍法也好,不過,不是咱部隊出來的。”
“……等會問問就知道了。”顯然,沈醉對自己的逼供手段是相當地有信心,也不認為這兩個小兔崽子能跑得了。
果然,不到兩分鍾,大名沈曉嫻,小名甜甜的小姑娘耷拉著腦袋,紅著眼睛,蔫了吧唧地讓劉春和何訶給帶到父親大人麵前。
秦卿先沒有看自家女兒,而是把目光落在和女兒一塊兒的男孩兒身上——還是個孩子,年齡絕對超不過二十,麵容算不上白淨,肌膚是蜜色的,劍眉,直鼻,嘴不大不小,五官安排的很是地方,很順眼,隻不過……頭頂上的紅毛,耳朵上晃瞎人眼的銀色大耳環,讓秦卿心裏直嘀咕,這是哪來的非主流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