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粗大事了!粗大事了啊!”
鄉村小路的道旁,那漆黑不見五指的莊稼地裏,李長華蹲在那兒像個小賊一樣,一臉緊張地給老爹李四發打電話。
“草,你小子給我好好說話!出什麼大事了?”電話那頭的李四發,很暴躁地喝問道。
“爸,今晚這美人計全完了啊!香秀這逼養的,和王慶林、劉博這兩個大慫貨,不但沒把事兒辦好,還都被杜金山虐出翔來了!他們全都上了警車,剛才我全都看到了……”
李長華壓低了嗓門,這一句那一句的,把剛才隔著老遠看到的一幕,向老爸李四發說了。
剛才,杜金山在向香秀、王慶林和劉博逼供時,李長華就在幾十米外潛藏著,當時他把摩托車熄火了,整個人都潛在莊稼地裏,所以並沒有引起杜金山的發覺。
“媽個巴子的,這是辦的什麼吊事兒!”
聽了李長華的話,李四發整個人都不好了,“長華,你說那輛警車駛進了歡喜山村,奔著咱家的方向來了?”
“是啊爸!香秀他們已經服軟了,要指證咱爺倆兒,杜金山肯定要第一時間把咱爺倆兒控製起來,咱該咋辦啊?”李長華緊張之極地問道。
他雖然渾,但也能想象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設計給人家杜金山潑一盆強奸的髒水,這就夠厲害了,再加上王慶林和劉博這兩位警員的參與,估計這事兒會鬧得很大,可能會上新聞。
如果自己被逮住的話,死不承認是不行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判刑啊?
“長華,你聽好了,這些天你就別進家門了,像老鼠一樣找個地方藏起來,躲一陣子!等啥時候我讓你出來了,你再露麵兒,聽明白沒?”
“爸,你說我能去哪啊,我跑路也沒地方跑啊,我很惆悵啊……”
“你惆悵個屁!你個傻吊玩意兒,在縣裏找個小旅館住一陣子,誰知道你是誰啊!”李四發也是氣得不行了,“你今晚就到魯山,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可別主動給我打!至於錢,我會安排人聯係你,給你送錢……”
說到這裏,李長華還想再說兩句的,卻聽到老爸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估計是警車開到家門口了吧!
“全身就還300來塊錢,不知道能撐幾天啊?他媽個巴子的……”
李長華非常惆悵,早知道情況是這樣……草!
就在李長華騎著摩托車趕往魯山縣的時候,李四發也上車了。
杜金山和文蕾蕾來到李家,簡單說了說今晚這事兒,李四發就默默地掐滅煙頭,很自覺地坐上了門口的那輛警車。
“李長華呢?已經畏罪潛逃了麼?”
杜金山向李四發喝問道。
“不知道。”
李四發搖搖頭,隻盼著長華這傻吊盡快到達魯山縣,可別被這輛警車給追上了,畢竟同路呢。
“哎,我說你們怎麼隨便就抓人啊?警察就能隨便抓人嗎?爸,你不能跟他們走啊!”
剛剛睡下的李長霞從臥室裏跑出來,大聲叫嚷道。
“長霞,沒你什麼事兒,你在家好好待著,看好家就行了!”李四發說著,向車窗外的李長霞使了個眼色。
“哥,你看怎麼辦?”文蕾蕾小聲問杜金山。
“咱突然來到李家,你看李四發這淡定的樣子,明顯是得到事情敗露的消息了,這消息應該是李長華給他的。”杜金山說道,“既然李長華跑了,那就先這樣吧,諒他也跑不了三五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