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了一聲,一切了然,卻又不說破。
軒睿看了杜金山一眼,覺得這個新弟子很不簡單。
其實這一次出來,師父曾經暗地裏囑咐自己,讓他一定要留心杜金山的情況。師父那邊,早在試煉之時,就發現了杜金山的與眾不同。
杜金山沒有在這邊多留,而是道:“大師兄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我就回去了。我們的隊伍中也需要人差遣。”
軒睿點頭,道:“好,你且回去。你的這一功勞,我為你記下了。待到回到學院中,我必定向師父說明情況,為你另行請賞。”
他這話說得聲音可不低,在場的弟子們幾乎都聽到了。
杜金山道:“承蒙大師兄錯愛,但是我愧不敢當。我不過是在混亂中胡亂一出手罷了,不過運氣好一些,不敢因此而要賞賜。”
弟子中有人冷哼道:“說得好聽,我看你不過就是一心求出頭!不然你好好的後麵隊伍不待,非要到我們這裏來幹嘛?分明就是特意過來獻殷勤!你們這些小地方來的人,每天就知道絞盡腦汁地巴結奉承,還把自己說得多麼漫不經心,我呸!”.伍2⓪.С○м҈
說話的,是一個排名並不突出的東麟州弟子。
雖然他這番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但他那句“小地方的人”,又讓這些弟子們沒辦法站在他這邊。畢竟,東麟州的弟子隻在少數,如吳曉等小城世家裏出來的人、甚至是更小的縣村鎮等出來的弟子們,占據了新弟子中、甚至包括了幾位大弟子在內的大多數。
以至於他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最終隻換來了幾聲鄙夷的冷哼。
杜金山冷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看事情的方式,你怎麼理解,隨你,我不屑於同你爭執。隻是既然我們此番試煉是一起做任務,如果大家在意的隻是誰出的風頭多一點,我看,這個任務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畢竟大家都是簽過生死狀的人,這任務的凶險,大家心裏都清楚。內鬥,隻會給人送命。”
軒睿道:“不錯,盧方師弟,你這一番話說得著實沒有道理!如果我們每人都計較各自得失,這個任務是完不成的。難道我們要在魔教妖人們的麵前,來一場內鬥嗎?如此,我東麟學院的臉麵何在?”
這話說得已經很有力道了,更何況軒睿的話,這些新弟子門本身就不敢反駁呢?
盧方一臉不悅地將頭撇向一邊,這就算作態度了,而不敢和軒睿頂嘴。
“好了,我們繼續任務!接下來你們得表現,我也都會看在眼裏。你們放心,表現格外出眾的,我一定會向為其向師父另請賞賜。”
“知道了大師兄。”
弟子們零零落落地說道。
軒睿用了大隱匿符,將一行人行蹤全部隱蔽好。到達青芒山上空,目光所及之處,滿是蒼蔥鬱鬱,完全看不到山上的具體情況。
現在他們還不能判斷這一片青蔥是結界所成的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也不知道想要從高空進入,到底要經過哪些機關,所以並沒有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