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雋臣剛從琴瑟處出來,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到底是有些腦子的,能夠從他們的交談和麵前這個中年人說話的樣子神態中,看出這個中年人就是莫岑。隻不過,看樣子杜金山和胖虎已經和莫岑關係非常密切了。就在他離開的這端端一段時間裏。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金山,發生什麼事了?”東方雋臣問。
杜金山著急去辦事情,擔心晚了就隻能看到裴雲青和馮妙生兩人和姑娘耍了。因而不便在此時和東方雋臣解釋,隻是招呼了他一聲,道:“我們快走,回頭再說。”
東方雋臣一頭霧水,且也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局外人。這種感覺,很像是受到了冷落排斥。
但他並沒有深想,而是壓製住了自己這一瞬有些矯情好笑的念頭,忙跟上了杜金山。
在莫岑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裴雲青和馮妙生窗外。
四個人,同樣都在窗外禦氣懸著,目標未免太明顯了。所以在確定了這二人正在喝酒交談之時,杜金山就向他三人使了眼色,讓他們到屋頂去等。
所幸裴雲青所處的這個房間在頂樓,他們藏在屋頂是很方便的。而杜金山自己躲在窗外,目標就變得非常之小了。如此,無論是出現意外情況的支援應對、還是沒有意外地安全偷聽,都很合適。
屋內有歌姬咿呀唱曲兒的聲音,好在聲音不大,溫柔婉轉,更像是嬌吟一般。
裴雲青和馮妙生說話的聲音不大,杜金山需得豎起耳朵聽,才能將他們說的話聽到一二。
這二人先是說了帝國學院裏近日發生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說起了郎世天這個人。
“咱們北上路上遇到了他,他便看準了裴兄你修為高超、家世顯赫,賴上咱們就不撒手。明明是他主動結交,卻偏偏不願意俯首帖耳,處處非要壓著裴兄你一頭。倒像是我們是他的小跟班兒似的,誰稀罕同他們來往?真是不識好歹!”馮妙生憤懣地說道。
白天他在郎世天那裏吃了不少癟,心裏不爽。想起裴雲青一直以來對自己還算禮遇,且如裴雲青這般人物,這一陣子竟也在郎世天那裏受了不少氣,裴雲青自己心中也是不舒服的。便趁著今晚兩人能單獨說話的機會,挑撥一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好好報複一下郎世天。
裴雲青道:“郎世天這人,的確太過搶尖爭上,同他相交,少不了要受些氣。”
“說的就是受氣的事”,馮妙生道:“裴兄你我的身家背景不說,隻說咱們在州府學院裏,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論起修為,更是不比郎世天和盧貴差,他們有什麼權利對咱們指手畫腳的?”
“說指手畫腳,倒也不至於”,裴雲青道:“郎世天非常清楚,隻有與咱們結盟,他在帝國學院才能立足。若是咱們與他是敵非友,就他這出頭鳥的家世和修為,可更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從他不介意拉攏蕭睿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對他自己能夠在帝國學院平步青雲,也是沒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