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想到郎世天立刻應道:“咱們這就讓大家過來看看!我郎世天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這紅口白牙地冤枉!今天,咱們就把這事兒給說清楚了!不說清楚,誰也別去試煉!我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沒天理了!”
郎世天說的極其憤怒,分明是一副受到了欺辱的模樣。但是,他明著說一定要徹查,暗地裏所表示的,卻又哪能是要徹查呢?
“師兄,懇請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郎世天向來不屑於同這些結丹期修士一般計較,今日前來,隻不過是因為問鬆師兄在此。是因為擔心問鬆師兄被這些小賊給騙了害了,這才過來的!但不成想卻遭到他們如此冤枉,是可忍孰不可忍!懇請師兄立刻徹查!”郎世天道。
他自然知道,當下最重要的,可不是他和杜金山的事,而是盡快去青冥幻境。
因為杜金山的缺席,隊伍已經耽擱很久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先別說這件事情能否查出,問鬆就是第一個被問責的人。
問鬆雖說聽他一再羞辱結丹期,心中不舒服。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提醒自己一定要公平公正,莫要感情用事。
此時最要緊的就是盡快帶領大家去青冥幻境,不然因為一件事而耽擱了所有人的幻境試煉,抹殺了一些新弟子的前途,他是萬死難辭其咎的。
“郎師弟、東方師弟,你們二人都先消消氣。有什麼事等從幻境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如何?不然,耽擱了大家的前程,我想你二人也是不願意的。更何況你二人都是新弟子中翹楚,若在此事上耽擱,自己的前程為免也受損。”
“問鬆師兄,我知你是好意”,郎世天道:“但如此背負著不明不白的罪名,我豈能入幻境中好好發揮?”
東方雋臣看出了郎世天的戰術。他正是用青冥幻境一事來做擋箭牌,以便他能夠從此番對質調查中脫身。
其實當時他提出這個對質要求時,就沒想過問鬆能夠當下答應。他非常清楚,對問鬆而言,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去青冥幻境。
“師兄,我自然知道,去青冥幻境是頭等大事,我們不能夠因為一己之私,而耽擱了其他弟子們的前程。隻是,郎世天他如此巧言善辯,若是不在此時將事情弄個明白,隻怕他會耍花樣的。更何況,在此時我若大義鬆口,說是回來再查,郎世天豈不是要咄咄逼人,說我們心虛了?”
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問鬆,也至少將郎世天在此時能做的應對給堵回去了。
問鬆思量片刻,道:“這無妨。東方師弟,你是為弟子們著想,深明大義,這點我自然明白。當然,郎師弟的著急也情有可原。這樣吧,今日就由我來做個決斷。咱們先將此事擱置,一同去往幻境,回來之後,我必定第一時間稟明學院,徹查此事。”
“師兄此安排,固然是好,我是很敬服的”,東方雋臣道:“隻是,試煉中時間充分,郎世天又向來財大氣粗,且在帝都裏也有人脈。若是趁著此時,收買各位在場同門,使得他們在回來後就翻供,該當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