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後,浮竹和京樂兩人慢慢往回走著,咳了兩聲浮竹才問道:“你很看重那個少年?”
“啊……”京樂抬手拉著頭上的帽子,“怎麼說呢,大概是有點好奇也有點意外吧。你知道嗎,那小子剛到這個酒館沒幾天,結果他連續兩天打翻了我的酒菜,還偏偏就打翻在我麵前,真是氣死我了!”
“你是可惜那酒吧。”浮竹聽他那半真半假的抱怨笑了。
“才不是!”京樂給自己辯解了一句,“剛想說他啊,結果就看到那小子臉色慘白的樣子,第二天直接昏過去了,老板也才發現他居然在發高燒,木著一張臉一點表情也沒有,不舒服也不說……”
京樂停了一下:“說實在的要不是知道不可能,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是白哉小子翹家出來了呢,要是白哉小子現在的狀態再把年齡往回推個五六十年,簡直和那個小子一模一樣啊……”
浮竹聽到這兒回想了一下:“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剛才也覺得他眼熟……”
“是吧?”京樂接著就說了下去,“而且他的靈壓感覺也和白哉特別像,就是弱了點,但是問了他才發現他連一點基礎都不知道,白白浪費那一身的靈壓啊。”
“所以你推薦他去真央?”
“人家還不稀罕我推薦呢。”京樂撇撇嘴,“那小子傲得很啊,自己賺夠錢才肯去,後來才知道那小子是還想等他哥哥回來呢。”
兩人沉默了一下,想到五十多年前的事也是一陣唏噓。
“那,你打算怎麼辦?”
“等入學那天先把他塞進去,看那小子還能逃出來不成。”
又是一年真央的招生時間快到了,流魂街一區的人流流動漸漸多了起來,有些是家長帶著孩子來的,有些是自己過來的。
酒館裏凡是聽老板的大嘴巴說了淩純鈞是要去真央的人,這兩天都會調侃淩純鈞一句,順到慫恿慫恿他今年就去考。被人問的煩了,淩純鈞向老板請了幾天假,跑回了獵戶的小屋呆著。
去真央,他還真有點沒做好準備,主要是真央那可是他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的地方啊,哪怕並不是外麵,對於真央淩純鈞的心情還是有一些複雜的,當然怕被發現刀魂的身份也是淩純鈞心情複雜的原因之一。
據說在真央沒有找到自己的斬魄刀的人也會在三四年級的刀一把淺打,五六年級依然沒有找到自己的斬魄刀的時候也會擁有入刀魂塔的資格。
自從被鏡花水月提醒了之後,淩純鈞發現了許多以前曾經沒有考慮過的問題,想想曾經之前做的好多事,恐怕都是青梅幫忙善後的了。
思考來思考去……淩純鈞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料,有些沮喪的抓著手中的石頭往湖麵上丟。
“喲!”京樂的聲音在淩純鈞的背後響了起來。
淩純鈞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差點就掉進了湖裏。
“啊!抱歉,沒想到你這麼不經嚇。”京樂笑眯眯的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著。
“你來幹嘛!”淩純鈞沒好氣的說著,“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問了一下老板就知道了呀,今天就開始報名了呢,你不去麼?”
“我還沒準備好!”
“哦……”京樂一副了然的表情,一個瞬步就抓住了淩純鈞將他抗在了肩上,“沒關係,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叔呢,大叔就幫你代勞了。”
“喂……你!你幹嘛!放我下來!”淩純鈞捶了好幾下都不管用,直接一口咬在了京樂的背上。
“哈哈哈哈,小鬼別太用力哦!小心你的牙齒!”
反抗無效之下,淩純鈞隻能默默的捂住了臉,企圖用這種方式催眠自己別人看不到這麼丟臉的人是他。
“是隊長啊!”
“真的是隊長!”
“隊長肩上……好像是個人吧?”
“那是誰!居然在隊長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