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麻衣丟到了龍和淳一一起住的房子之後,淩純鈞背著小提琴包回到了街心花園的廁所,原本警戒的兩個警衛還將他攔了下來,是聲音引來了島山之後才讓他走了進去。
“背個小提琴包來……難道還要給鬼拉小提琴?”一個警衛嘀咕了一句。
淩純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不遠處的山崎琉生。
山崎琉生在他走近的時候就已經張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淩純鈞的後麵:“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凜冽的殺伐之氣了,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吧。”
淩純鈞也沒有掩飾,直接當著幾個警士的麵拿下了小提琴包,手在包上一抹,整個包都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把武士刀的形狀。
周圍的幾個警士的眼睛都瞪圓了,直勾勾的盯著淩純鈞的手。
山崎琉生沒有伸手接,隻是湊近了來回打量了一下便道:“好刀,果然是好刀,不過等下最好交給個他幫你收著,你帶著這個進去我怕到時候她就不敢來了。”
淩純鈞順著山崎琉生的眼睛看過去,他指的人是一個比較壯碩的青年,他站在一邊站的筆直,雖然也好奇的看著這邊,然而好奇並沒有讓他對於周圍放下絲毫的警惕,隻是悄悄的用眼角往這邊瞄了瞄。
“哦?居然還是當過兵的人,這年頭要找一個當過兵殺過人的人還真少見。”淩純鈞有些意外的說道,“也好,是他的話倒是能鎮得住。”
“……額……兩位……大師的意思是……這把刀隻有小薑能拿?”一旁的中年人借著機會插了口,“難道這把刀……還是妖刀不成?”
“不是妖刀,不過也差不多了,殺戮過重的刀如果心智不夠堅定或者沒有帶著點血性的人是會被刀中的煞氣影響的,到時候做出點什麼來……”山崎琉生的心情似乎不錯,好心的解釋了起來。
隻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其他的人覺得心情並不那麼好了,開玩笑,他們可是重案組,手上沒點功夫怎麼和歹徒抗衡,但是要是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中的某個人狂性大發對自己兄弟下手的話,便不說對自己兄弟下重手是件很糟心的事情,萬一真的有什麼後果醒悟過來的手才是更大的痛苦。
“這……東西能不交給其他人麼?”中年人表情有點僵了。
淩純鈞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紅色的繩子在刀柄和刀鞘的地方巧妙的繞了幾下打了一個怪異的繩結:“沒事,這把刀離了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不過如果你們還是怕的話就讓那個小薑過來替我拿著。”說完手中翻了一下,整把刀又變成了剛才背在身後的小提琴包的樣子。
中年人的臉上更僵硬了幾分,擺了擺手,將小薑招了過來,接過東西的小薑沒有半點好奇的隻是雙手捧著,就好像士兵拿著槍的動作一模一樣。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山崎琉生站起了身問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叫人拿過了一個背包遞給了山崎琉生。
山崎琉生看了淩純鈞一眼:“你在門口等著,沒叫你不許進來。”
淩純鈞點了點頭,站在門外背對著裏麵,他也並非第一次和同行合作了,對於彼此之間的忌諱當然也是非常清楚的,山崎琉生顯然是要布置一個陣法,而手法卻並不希望讓他知道,他自然也不會想著這種時候來偷師,守在門口也算是護法了。
八點開始畫法陣,直到十點四十的時候山崎琉生才將整個法陣完成了,有些疲憊的他靠著廁所門邊的牆壁坐著,直接開始指揮淩純鈞:“去把蠟燭點上,從門口繞道東麵,再到南側,跳兩排……最後到出事的那件隔間門口的那根結束。”
淩純鈞按照山崎琉生的話將地上的蠟燭一根根的點了起來,所有的蠟燭都點亮之後,淩純鈞被山崎琉生要求坐在了整個陣法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