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徐準備好了桌子蠟燭,通過大橋先生也找來了厚木秀雄的衣物。
“十分鍾,最多十分鍾。”涉穀一也看著已經坐在了燭台之前的淩純鈞說道。
淩純鈞點了點頭。
林興徐問道:“卒年怎麼辦?”
“就寫奈良做夢的那天。”
林興徐點了點頭在紙上一一寫好放在了衣服上,點燃了燭台。
淩純鈞微微呼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站在一邊的麻衣等人大氣都不敢喘,眼睛直直的看著淩純鈞,一道微弱的綠光從淩純鈞的眉心浮現漸漸覆蓋住了他的全身,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身影從淩純鈞的身體之中飄了出來。
“……開玩笑的吧……”麻衣的聲音極弱甚至連她自己似乎都沒有聽到,或許和尚等人會錯認為剛才那一瞬間看起來離開了淩純鈞身體的那個靈魂是涉穀一也,然而麻衣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剛才那個應該就是曾經出現在她夢中的那個小戀。
一盆冷水仿佛潑在了她的身上,冷得徹骨。
然而那個靈魂隻是一閃而逝,哪怕是原真砂子都看不到,就好像那一下不過是眼花罷了。
林興徐的動作也開始了,他的口中念誦著,被他點燃的香開始無風自動向著淩純鈞的身體方向飄了過去。
麻衣有些出神,等到她注意到林興徐的動作已經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淩純鈞的眼睛竟然已經睜開了,隻是臉上的表情和神態分明就和是另外一個人。
“那路。”林興徐頭也沒回的叫了一聲,“他對於死亡的記憶過於深刻,身體的損傷已經反映到靈魂上了,不能說話,時間也不多了。”
涉穀一也點了點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放輕了聲音問道:“厚木先生是吧?”
那人點了點頭。
“這裏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吧?”
他又點了點頭。
“他們也好,你也好,你們全都已經死了,你知道麼?”
厚木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麼?”
厚木抬起了頭用手比劃著什麼,然後臉上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此刻淩純鈞的脖子上竟然又一次的開始溢出了鮮血,這一次清晰可見的出現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刀痕。
“是誰幹的?”
厚木的用無聲的嘴說著,看口型一下子竟然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茫然。
涉穀一也因為淩純鈞的身體狀況加快了問話:“那你知道一個叫浦戶的人麼?”
厚木用力的點了點頭,仿佛突然相處了什麼辦法,用手從脖子上沾上了鮮血竟然直接在桌麵上開始寫了起來……
一陣風吹了過來,桌麵上的一炷香一晃竟然滅了。
同一時間,寫著血字的手一頓向下滑了下來去。
“結束了,奈良回去。”涉穀一也立刻說道。
一道綠光一閃原本向下倒去的身體突然一頓,淩純鈞有些意識朦朧雙眼無神的坐在那邊,這是強製出靈又讓其他靈魂附身之後的後遺症,此刻的他會在一定的時間之內處於意識朦朧的階段,隻剩下了身體的本能。
“你死的時候是在哪裏?”涉穀一也突然出人意料的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繞道長野前往大阪的途中……”
“瑪利亞呢?”
“和我在一起。”
“你們現在在哪裏?”
“……”淩純鈞張開嘴似乎說了什麼,然而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突然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全身都蜷縮了起來仿佛遭受什麼疼痛,然後徹底的昏迷了過去。林興徐確定了他並沒有事情之後才點了點頭,讓巫女來包紮淩純鈞脖子上的傷口。
“喂……小戀……剛才那是……”和尚出聲問道。
涉穀一也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茫,轉頭說道:“剛才最後的那幾個問題……我希望你們能夠保密。”
“但……”和尚正想問什麼,突然麻衣拉了一下他,搖了搖頭,和尚撓了撓頭,“明白了,不說就是了。”
這時候所有的人才想起剛才被厚木附身之後所寫下的字,那是三個片假名‘ヴラド’。
“原來浦戶指的是這個麼……”涉穀一也呢喃了起來。
“……那是什麼?”
約翰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維拉特指的就是吸血鬼德古拉。”
“等……等等……這和吸血鬼又是什麼關係,難道說鉦幸先生是吸血鬼?而這些死去的人都是被吸血之後死的?”麻衣有些糊塗了。
“你知道《吸血鬼德古拉》的小說麼?”涉穀一也問道。
“……不知道……”
涉穀一也歎了口氣才解釋起來:“……雖然隻是小說文字創在,但是實際上德古拉伯爵是有人物原型的……德拉庫在羅馬尼亞語裏指的就是惡魔的意思。而經常和他混為一談的則是一個叫做伊麗莎白.巴特利的女人,她被統稱為‘流血的女伯爵’。”
麻衣被他繞的有些暈:“哎……?所……所以?”
“伊麗莎白對自己的容貌會日漸衰老感到害怕,以年輕女性喂犧牲品,她相信用年輕女性的鮮血沐浴就能保持自己的眉毛。她殺死年輕的女性,把從她們身體上采取的鮮血放滿浴缸。直到其中一個犧牲品逃出來揭穿她的罪行為止,這之間大概有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