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第二個武館,第二場比試。
霏雪照例上台,她卻注意到今日的看客又多了一人。
業蒼雲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坐在離燕不歸稍遠的地方看著,見霏雪看他還有禮貌的笑了一下。
這可引起了蕭然和燕不歸的不滿。燕不歸和蕭然一樣,早就吩咐手下人去查了業蒼雲的底細,可除了了解到他是五年前來到津河開醫館以外,查不到任何信息。
因此,燕不歸斷定,業蒼雲一定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搞不好連名字都是假的。
霏雪不管那麼多。她注視著這次拳試的對手,眉毛微微挑起。
眼前這人和昨天那些門派弟子顯然大有不同,首先他的年齡看起來就有三十多歲,精瘦的麵相一縷八字胡透出陰狠毒辣之色,望著霏雪的眼神透出幾分淫穢,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戲謔。
巧合的是,這次觀戰席上,作為東道主的掌門居然缺席了。
霏雪都看得出哪裏不對勁,蕭然和燕不歸又怎會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無不死死盯著擂台上的人,隨時準備上前拿人。
“傳統比試,點到為止,開始!”
那陰邪男人率先出手,擊出的掌猶如螺旋電鑽般以極高速度,直擊霏雪心髒部位!
蕭然猛的站起身來:“羅刹掌?!”
咣的一聲!羅刹掌重重擊打在霏雪胸部,霏雪的身體裏傳來一聲悶響,男人臉上的陰邪之色更加狂妄囂張。
燕不歸大驚失色。羅刹掌是黑煞閣的獨門絕技,中掌者外表看不出傷痕,卻能穿過皮膚以內力攪碎肌肉和經脈!這一掌拍在心髒上,必然是心髒爆裂而亡!
但很快,男人臉上的邪笑就逐漸轉變為了驚恐。因為霏雪根本沒有如他預料那般吐血身亡,而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霏雪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臭流氓。”隨即五指發力,嘎巴一聲生生捏爆了男人的骨頭,當即疼的男人歇斯底裏的哀嚎起來。
霏雪仍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男人,一把抓住男人的頭發,猛的往地上砸去,就聽啪嘰一聲,黑煞閣的殺手當即被砸的是腦漿迸裂!身體抽搐兩下就沒動靜了。
“好狠的手段!”七大門派掌門紛紛站起身來,剛要指責霏雪,燕不歸的鐵扇當即如疾風般擦著七人麵門飛過,深深釘在牆麵上!
燕不歸陰沉著臉:“好狠的手段!用黑煞閣的殺手調包武館弟子,津河武行是想從此絕跡於江湖嗎?!”
幾大掌門嚇得當即雙腿發軟:“這這這!少爺明鑒!我們真不知道調包的事情啊!借我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雇傭黑煞閣殺手啊!”
“津河武行出不起這筆錢,也不會為了麵子而大動幹戈請黑煞閣出山。”蕭然陰著臉走上前來:“這家武館掌門何在?”
其它幾個掌門抖抖霍霍:“不不不,不知道,今早就沒看到他。”
蕭然打了個響指:“度秋!”
“屬下在!”度秋出現在他身側。
“帶人給我平了這家武館,挖地三尺給我把掌門找出來!從今天開始,在調查出真相之前,八大武行不得開班授課!”
“啊?!”七大掌門麵麵相覷,“這,您這是斷了我們生路呀!”
“那就做點有用的事。早點結案,對你們武行都好。”
燕不歸一回頭,卻看見業蒼雲已經在擂台上了:“霏雪姑娘,你方才中了羅刹掌,得盡快醫治,不介意的話我來給您把脈。”
給這家夥捷足先登了!
蕭然過去一把攬住霏雪:“不比了,我們回家。”
“不行!”業蒼雲卻堅持拉住霏雪的手,焦急的說道:“她剛剛可是中了羅刹掌!讓她呆在我的醫館最為穩妥!要是落下來隱疾該如何是好!”
蕭然一把撥開他的手:“本王手下的禦醫,可不比你這街頭巷尾的醫師來的差。來人,我們打道回府!”
燕不歸上去直接將兩邊人撥開:“霏雪姑娘要怎麼做,我們應當遵從她的意見!你們兩個吵吵鬧鬧能解決什麼問題?依我所見,王府固然安全,但倘若直接帶霏雪回王府,金鏢士恐怕會暴露身份,醫館雖然危險,但霏雪並非沒有自保能力。霏雪,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