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當兩把鐵釵深深刺入雷策的肩胛骨時,雷策就已經明白這場死鬥他已經沒有多大贏麵了。
罪嗔一腳踹在雷策小腹上,雷策差點沒忍住吐出來,翻出去好幾圈,得虧是倚靠著牆才把嗓子裏這股惡心感覺壓製下去。
“不及你父親的十分之一。”罪嗔將插在腰間的匕首拔出來,隨手丟在地上,“但你比雷誌雲的招數中多了幾分狠勁,頗有幾分亡命徒的氣質,令人印象深刻。還有後招嗎?我非常期待。”
這家夥,根本沒使出全力!
雷策強撐著站起身來。鐵釵的三尖頭已經深深紮進皮肉中,不用猜都知道上麵肯定淬了毒,好在雷策在戰鬥前就吃下了找大能調配好的解毒丹。
比起毒,更令雷策在意的是罪嗔剛剛從腰間拔刀的動作。他拔刀的樣子,就像是隨手從案板上拔出菜刀一般,可腰部最敏感也缺少足量的肌肉保護,即便罪嗔身經百戰,又怎麼可能連一點作為人類對疼痛的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感受不到疼痛嗎?不可能,之前罪嗔明明說過他能感受到挨刀的劇痛,又或是他在說謊?
“雷策小兄弟!”不遠處跑來一人。來人是「雙鉤」祁威,這會兒雷策是背靠著牆,和祁威跑過來的方向正好形成一個夾角,所以祁威隻看見了雷策,沒看見另一邊的罪嗔。
“別過來!!”雷策衝他大喊道,“別過來!會死的!”
祁威小時候淘氣,過年看鞭炮被炸到過耳朵,所以聽力一直有點毛病,雷策這麼遠遠的喊他壓根沒聽清楚,邊往這兒來邊自說自話:“啊?雷策小兄弟,先別守著上官家宅子了!明王轉輪根本不在上官家!”
罪嗔聞言明顯愣了一刹。
雷策也驚道:“怎麼會不在?!”
“上官家這幫孫子,打算用明王轉輪毀掉龍淵鄉的龍脈!龍脈一毀,我們就全都出不去了!”
“哼。”罪嗔冷哼一聲,“看來,有些事比起對付你要更重要。”說罷,縱身一躍跳上房梁,當時就不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雷策再喊已經來不及了,祁威已經跑到近前:“喲!雷策小兄弟你怎麼傷成這樣?”
“七麵,是罪嗔!”雷策咬牙堅挺,祁威趕緊扶住他。
“不重要了。你說明王轉輪,到底怎麼回事?你從哪聽來的?!”
祁威說道:“我沿途收拾黑煞閣殺手,正好碰見上官秋眉,我問她怎麼沒在上官家地洞躲著,她就全告訴我了。”
“她人呢?明王轉輪又在哪?!”
“她沒事兒!我給她安置好了!但明王轉輪不在她手裏,被李夢瑤那丫頭帶走了!”
雷策聞言大驚失色:“遭了!她一個人帶著明王轉輪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晃蕩,無異於羊入虎口!我們快去找她!再晚一步,隻怕人財兩空!”
......
上官成武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從已故的母親那裏聽來的一則家族秘聞。而這則秘聞,同樣也是龍淵鄉那段淒美故事背後的真相。
上官家族譜龐大,自然會有主係和旁係。在曾祖父那一輩的不知道第幾位兄弟就曾在上官家留下過這麼一支單薄的旁係,這支旁係隻誕下一個兒子(忘了是幾爺爺,反正已故),而這個兒子和結發妻子也隻生下一個男孩,之後妻子便因難產撒手人寰。
論資排輩,他應該算是自己的九叔伯。
因為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那位大爺對這位九叔伯是疼愛有加,本來旁係不需要也沒有權利參與家族事務,所以九叔伯雖然很有上進心,也偷學了不少手藝,但一直就是這麼個「遊手好閑」的狀態。
直到有一天,九叔伯去外地觀摩學習鐵匠手藝的過程中,正碰上青樓頭牌名妓公開演出。九叔伯當時就被那位名妓的美貌與才藝所吸引,費盡心思,幾乎掏空了全身的路費這才見上那位名妓一麵,一打聽才知道她是某個落魄官宦的子女,因為家裏犯了事被賣做官奴。
接下來就和故事裏一樣,姑娘要他種樹,九叔伯滿口答應,轉頭就去想辦法搞樹種。巧了,九叔伯前腳剛走,後腳家族裏的一位嫡係也來到了青樓,聽到的卻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