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以後解釋亂七八糟說不清,她這一下子就斷了那些流言。

就這樣,這流言,還沒傳到雲初的耳朵裏,就被斷了。

雲初每天的時間很緊,早上天微微亮就上學,晚上天黑了才回來。

除了晚上,沈錦墨也根本沒有見她的時間,哪怕周末,也沒有什麼時間見麵。

雲初倒是還好,一旦她的腦子被一件事情占據了,就再也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了。

簡單一點就是,腦容量太小了,平時隻忙著學習,根本想不起她的阿識。

所以沉浸在思念裏的,隻有沈錦墨一人。

沈錦墨每次等著雲初放學的時候,眼裏都是幽怨,偏偏被他盯著的人,瓷白軟乎著一張小臉,睜著圓溜溜的杏眸毫無所覺。

沈錦墨隻能暗自歎氣,自己放在心上的姑娘還是太小了。

算了,和她計較什麼。

等她上大學,甩不開自己就好了。

這時間過得可真慢,沈錦墨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

“阿識,我們明天有運動會呀,老師可以帶朋友過來,你要不要過來看我跑步呀。媛芷和我報名了三千米呀。”

雲初突然開口問沈錦墨。

沈錦墨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剛才幽怨的眼神瞬間消失不見,被雲初一句話哄好。

輕飄飄的一個‘好’字都似乎帶了些喜色。

不過,三千米?他蹙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眼雲初。

先是臉,嗯,軟乎乎。

再是胳膊,纖細瘦弱無比,他握上去都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折了。

最後,又看了眼雲初瘦弱的身子,一陣風就能刮跑。

沈錦墨仔仔細細審視了雲初一圈,都沒能找到她跑三千米的理由。

心底逐漸溢出擔憂。

可是他看著雲初興衝衝的眸子,很好,亮晶晶,一本正經,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完全就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錦墨也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隻能試探著問道:

“初初之前有練過嗎?三千米也會很累的,是不是缺人了才要初初去的。”

雲初歪著腦袋看著沈錦墨,聽到他的疑惑,十分肯定地搖搖頭:

“我自己要報名的呀,和媛芷一起,媛芷想要跑步,我也想要跑,我還沒試過呢。高中都要結束了,我也想參加一次。”

邊上的媛芷內心苦澀:初初啊,我該怎麼告訴你,其實我不是想要跑三千米,隻是恰好就指在了那裏。(苦澀.jpg)

雲初這麼說並沒有讓沈錦墨放下心來。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臉龐溫和。

手臂伸出,纖長的手指愛憐的蹭了蹭雲初眼角下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可是不難看出傷口的嚴重,他斂下了眼底的心疼。

然後回應雲初:

“好,那我明天過去,在終點等初初過來。”

雲初等到沈錦墨的回答,眯著眼睛開心地笑了。

至於眼角下方的傷口,她早就忘記啦,沒心沒肺的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朝著沈錦墨笑著。

第二天,明媚的好天氣,很早的時候,太陽就已經透過薄薄的雲層,照耀著大地,從老樹的枝丫間透過光芒灑向地麵。

沈錦墨難得的送完雲初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和她一起下車。

班級裏的人八卦了那麼久,終於在這一天看見了媛芷說得初初的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

隻見從豪車裏下來的男人,一件黑襯衫,西裝褲裹著的大長腿,衣服恰到好處的展現他的身材,身姿挺拔纖長健碩。

整個人透著十足的貴氣之感。

黑色的碎發之下,俊美無儔的臉一覽無餘,雙眸自帶著清冷的少年感與距離感,令人不忍去打擾這份美感,生怕上前驚擾了。

進校門的有些學生愣愣的看著豪車裏下來的人,難掩驚歎。

等到下一秒,沈錦墨打開後車門,雲初從裏麵出來的時候。

有認識雲初的人,才震驚的合不上自己的嘴,相信了之前媛芷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媛芷也沒說這男人這麼好看啊,不少人春心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