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用自己慣常迷惑人的外貌,那吊兒郎當又風流的外表。
以及嬉皮笑臉的語氣,讓一般人都生不起氣來。
靠近雲初幾步,對著雲初語氣頗有些無辜,意味不明的辯解:
“是啊,大哥也不開口解釋,雖然他有些沒分寸踹了我一腳,但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怪他。偏偏保安也不聽我的,哎,愁人啊。”
驀的,他話鋒一轉,明麵上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雲初,卻不達眼底,嘴角勾起調笑的問:
“這位同學,依你看,該怎麼辦呢?總歸,我可是真的無辜啊,一心為自家大哥著想,不能被誤會吧。”
雲初聽見聲音望向說話的人,瓷白軟乎的小臉一派認真。
圓溜溜的眸子努力眯起來,倒有幾分凶巴巴的氣勢,一眨不眨地盯著沈齊震。
沈齊震感覺到雲初的視線,內心嗤笑一聲,還不是好騙得很。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吊兒郎當。
好像自己剛才說的話萬分真切,對於他嘴裏的大哥真的是十分無奈。
沈錦墨看著雲初被沈齊震吸引去了目光,他悄悄攥緊了手掌,心裏陡然吊了起來。
他與沈齊震不對頭,倆人小時候為了活下來,拚了命爭個你死我活,打架見血也不在話下,十分稀疏平常。
他厭惡極了沈齊震。
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沒有沈齊震會說話,沒有他討人喜歡,沒有他裝的和善。
沈錦墨不由自主的想,雲初會被他吸引嗎?像別人一樣,輕易被沈齊震蒙混,然後離他而去。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沈錦墨垂下眸子,心髒處便有種抽疼的感覺。
一瞬間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他的脊背不自覺輕輕彎了一下。
額前的碎發也耷拉下來,映襯著主人的心情,頹敗的感覺顯而易見,完全沒有剛才揍人時的狠厲。
沈錦墨覺得自己的喉嚨也幹澀的難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胸膛如同被一個巨石壓住,堵塞的沉重。
沈齊震第一時間發現了沈錦墨不正常的反應,冷笑一聲‘嗬’。
沈錦墨,你也有今天,不是能耐得很嘛,怎麼,一個傻白甜就能把你收買了?
雲初不高興的瞪著沈齊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拉力,好像在阻止她往前。
她呆愣愣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衣角被沈錦墨抓住了。
隻見沈錦墨的指尖死死攥住雲初的衣角,指尖已經泛白了,不難看出主人的脆弱。
雲初以為他是被保安手裏的棍嚇到了,還有麵前這個奇怪的人說的話氣到了。
當即護犢子的心態就出來了,完全不記得保安說的是他之前打了人。
雲初小手一抓,將沈錦墨的手拿起來。
因著沈錦墨的手大一些,雲初就把自己的手悄咪咪放在他的掌心,然後反向握緊,還俏皮的捏了捏沈錦墨的掌心。
仿佛是讓他放心。
然後雲初氣勢洶洶的朝著沈齊震大聲吼道,軟綿綿的聲音此時格外有力量:
“你在這裏說什麼呢?我又沒有問你,你幹嘛搶著說話,一點也不尊重人。”
“還有,你看著賊兮兮的就不像什麼正經人,別以為你被打了,你就是好人了,才沒有這樣的說法呢。”
“阿識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會隨隨便便打人,這是肯定的。”
話說到這裏,雲初瞪大眼睛,眼裏凶巴巴的光芒就要溢出來,顯然是氣急了,完完全全護崽子的心態。
她望向保安,沒握著沈錦墨的另一隻手指著沈齊震。
以往笑意盈盈的臉上全是嚴肅,抿著小嘴,一字一頓,義正嚴詞的說:
“保安叔叔,他肯定是壞人,你打他,把他趕出去。”
沈齊震看著雲初一籮筐的話輸出,一臉問號:?
不是,她怎麼得出來的結論,搞半天他受了傷還是壞人唄?
沈齊震覺得自己瞳孔地震,這說法在哪裏也沒辦法成立吧,保安怎麼可能相信呢?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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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齊震孤零零地站在學校門口,邊上還飄零著幾片葉子,慢慢悠悠落下。
有的一兩片甚至囂張的落到了他的頭頂,仿佛在嘲笑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