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來公司，這看起來感覺也不像快要倒閉的樣子啊！”胡漾嘴裏嘟囔著，眼珠子不停地四處打量。
“你們是不知道，晨曦娛樂現在的風評在外麵是有多差。我跟你們說…”胡漾囫圇吞棗般吃完手裏的香蕉，提著個香蕉皮壓低著聲音八卦。
“讓大家久等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見薑庭深爽朗的聲音，胡漾心猛地往下一墜，一個激靈，手指捏著的還沒來得及扔的香蕉皮也像是受到了驚嚇，應聲落地。
胡漾僵硬地轉頭，看到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兩道身影，硬生生咽下原本要說的話，將八卦的心收了回去。
“忘記問秦霄那中年大叔是什麼來頭了！”胡漾一邊猜測著薑庭深的身份，一邊手腳麻利地將香蕉皮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剛才在外麵，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姓薑，你們喊我薑叔就行，現在暫任晨曦娛樂的CEO。”
“別站著了，都坐，我們坐下來聊天。”薑庭深揮了揮手拉開椅子率先坐了下來。“這裏的幾份合約，你們先看看，哪裏不懂或者有任何意見都可以提。”
“這是要正式簽我們？”胡漾戳了戳陳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了他身後。
“有可能”陳澤微側著身，轉頭對上胡漾好奇的目光，也放輕了聲音。
“你們坐薑總對麵，別拘著，都隨意點，有問題問我也行。”看到幾人僵直地還站在原地，張升招呼著上前挨個給安排了座位。
“簽五年？違約金還一千萬？”捧著十幾頁紙的合同，胡漾忍不住在內心吐槽。“掙得錢稅後還要和公司五五分？嘖嘖嘖，妥妥的資本家。”
胡漾不知道，擺在他麵前的已然是一份A類合同，和其它一些無良經紀公司相比，合同上明列的各項條款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都算是帶著誠意的。
“難怪”忍不住唏噓，薑庭深視線不由得落在陳澤身上。眼前的少年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搭在桌麵，時不時翻閱著手中的紙張。
透過窗，僅有的一束陽光散散地映著少年的輪廓。在陽光的沐浴下，少年烏黑的頭發鍍上了一層琥珀，顏色淡淡的，霧蒙蒙，像是點綴著細碎的星光。
“咳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猜不透陳澤的想法，薑庭深清了清嗓忍不住開口：“大家看得怎麼樣了？”
話音落下，幾個人不約而同放下了手裏的合同。
“小澤，你們學校是17號開學？”
“嗯”聽見是問自己的，陳澤點了點頭。
“那也沒剩幾天了…對了，學校那邊你放心，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公司會派人去你們學校那邊協調，就是可能你會累一點。
“那個…小澤，我聽說你報考了東城大學的漢語言文學係？”罕見的，薑庭深神情中多出幾分遲疑。“東城大學也有表演係，你有沒有考慮轉專業？表演專業對你未來的發展有幫助，學業也不用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