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感覺到其靈壓在減弱到逐漸無法察覺。
“哼!什麼天隱!什麼醫療隊長。”文森佐不屑道,“髒器被破壞還不是會死。”
文森佐緩緩轉身,他得意地看向已死亡的月見。
“就乖乖成為我的藏品吧,放心,我會把你打造成比他倆還要高規格的珍藏。”
文森佐的雙手伸向月見的身體。
“咳!”猛然,月見居然驚醒過來,她狂吐一口鮮血,鮮血噴濺在地上最長延伸三米之遠。
而這一死而複生的舉動讓本就對月見的實力有些畏懼的文森佐如驚弓之鳥一般立刻後撤一百多米,他自己都沒注意身後的山丘,本能的閃躲讓自己一頭撞上山丘。
“這是怎麼回事?!她還活著?”
遠處,文森佐仔細打量著月見。
月見那失神的雙目再次回神。
她冷眼看著地上的鮮血。
“真是抱歉,文森佐先生。”月見忽然轉身,沾著鮮血的臉頰微笑著看向警覺的文森佐。
“剛剛一不小心走了神,是在抱歉。”月見的道歉讓文森佐虎軀一震。
“走神?!那隻是走神?!靈壓降低到極點,那是死亡的征兆,她居然說走神?”
“嗬嗬,月見!你現在已經如同朽木一般,你是在用最後一口氣強撐著吧。”文森佐高聲審問般的語氣說道。
“哦?朽木?你是說,我快死掉了?”麵對文森佐的問詢,月見反倒是很驚訝。
“別逞強了,你的髒器已經破損,你繼續下去,即便你無比強大,你的結局也隻有死,作為千年前的無敵殺手,別告訴我你還想用最後一口氣捍衛滅魂局的榮耀!”文森佐殺人誅心的話如同利劍刺中月見的心髒。
可是,並非是那將死的話,而是那句話的後麵。
榮耀。
月見忽然低頭沉思。
片刻,她冷笑一聲。
“榮耀?那種東西我才不在乎。”
“文森佐,正如你效忠信任西海垂虹一樣,鐵圍城裏其他人的死活你並不會在意吧,如若莪沒有猜錯,你甚至希望他們當中某人死後獲得他的屍體繼續做你那扭曲的藝術。”
月見的話一語中的,如同文森佐試圖用言語攻破他認為隻有最後一道精神放線的月見一樣。
月見的話也在攻破著文森佐。
是的,鐵圍城,是惡人的組織,每一個成員有著自己效忠於西海垂虹的理由,既然是惡人組織,那麼自然不存在成員間的相互信任。
“不過啊,小子,你還真的說中了一條,兩千年來,我的的確確從未打著滅魂局的名號做什麼事,也從未有過要捍衛什麼滅魂局的榮耀這種狗屁想法。”
“我自始自終,也隻是聽令於一個人的調遣,我想你知道他是誰,他救過我,我打不過他,所以我聽他調遣,他讓我成為醫療隊隊長,他讓我在必要時刻救治眾人。”
“這一切,都是總局長對我個人下的令而已。”
“剛才的走神也隻是...”說到這裏,月見停頓了,她似乎欲言又止,仿佛還隱藏著什麼。
但隨後,她的嘴角上揚,“好了,我緩過神來了,我們接著戰鬥吧。”
月見看向倚靠在叫穀山丘之上的文森佐。
見文森佐不為所動,月見忍不住發笑,“看樣子你還是信不過我啊。”
語罷,她右腳猛然跺地,地麵瞬間塌陷三層。
那是不涵蓋絲毫靈力的純力量的跺腳。
僅僅輕輕一跺腳,叫穀以岩層結構構成的地麵瞬間塌陷出三層斷界麵。
文森佐震驚,他搞不懂,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有力量還是狐假虎威?!
她究竟是否是最後一口氣強撐著??
緊接著,更加讓文森佐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方才被月見自己親自扯斷的左臂,那用隊長白色羽織袖子包紮的左肩處的傷口,月見竟然一把將其扯斷。
本來包裹得很緊實的用來止血的袖子被扯斷,大量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不過一分鍾,月見早就站在自己的血泊裏了。
“這女人,是瘋了嗎?!”文森佐震驚,他無論如何搞不懂月見這一係列操作。
“他媽的,如果這玩意在這樣的處境還能戰鬥,那她是真正的變態!”
文森佐內心甚至咒罵,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內髒破損三分之一的瀕死之人又扯掉傷口的包紮任由鮮血淋漓。
這不是有意為之就是真瘋了,然而下意識地一個信息傳遞讓文森佐徹底破裂了。
“十三分鍾?!”文森佐內心驚叫,距離自己操控奧斯卡特擠碎月見的內髒已經過了十三分鍾了,她非但沒有死還和自己長篇大論,最後甚至直接放血?!
對!靈儀眼!文森佐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甚至都忘記自己還有著靈儀眼這個法器。
然而,觀察過後,文森佐也算是徹底接受現實。
靈儀眼的觀測,月見周身的靈壓在極速升高。
高到一個無法估測的數值。
見到這裏文森佐趕忙關閉靈儀眼,因為如若讓其極速計算現在這個狀態下月見的靈壓,那儀器本身會承受不住算力而爆掉亦或是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