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摔在他們麵前的桌案上,桌上的酒盞酒杯東倒西歪,酒水灑了滿桌。
蠟燭一觸到酒便燃燒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內火光衝天,照亮大半個皇宮。
官員與家眷們四處逃散,尖叫聲與侍衛大喊的抓刺客的聲音一起響起。
然而在場地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不為所動,宛若周遭的一切都與她沒有絲毫關係。
她沉浸在這一場舞蹈之中,用生命起舞,雖然危險,但美得驚心動魄。
大齊使臣驚慌不已,在亂中不知罵罵咧咧的說了什麼,可因為大殿之上太吵,沒人聽見他說的話。
守在大殿之外的侍衛很快趕來,場中的女子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仍在不停拽落燭台,很快她便被困在火場之中。喵喵尒説
直到火勢蔓延到她的身側,她才停止舞動。長袖垂落在地上,被火點燃。
大宴之上,除了月媚,其他人全部都退了出來。
“要救她……”唐婉悠有些恍然的看著立在火光之中的女人,而月媚公主也在看著她。
唐婉悠忽然又想起她在鳳儀宮說過的那番話,說唐婉悠長得有些像她的母妃。
不知此刻月媚公主看著她,腦海裏是否想的是自己母妃的麵容。
到嘴邊的話,唐婉悠沒說出口,對於月媚公主而言,死在這兒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救水,將人救出來?”陸時淵冰冷的聲音在深處響起。
唐婉悠乍然驚醒,是了,她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裏。月媚公主就連她自己的命運都左右不了,更何況是生死。
元日宮殿宮內大多的侍衛,以及宮人都伺候在殿外,是以這場火,雖然燒地大,但很快救了下來。
月媚公主被燒得麵目全非,隻剩有一口氣,她向陸時淵認下這件事是大齊皇帝指示,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便是見一見唐婉悠。
唐婉悠進入客房,看見原本明媚鮮豔的女子,被燒得麵目全非時,喉間一哽。
她渾身大麵積的燒傷,本應該痛不欲生才是,可她除了呼吸重一些,沒有任何異常。
“娘娘莫要這麼看著我,其實我身上疼得很,隻是事已至此,無所謂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悠悠開口,她的身上被燒傷,但喉嚨無礙,此刻還有心情與唐婉悠聊天。
“刺殺一事,其實並不是大齊國君指使的,對嗎?”唐婉悠在她身側坐下,聲音聽起來比月媚公主還要疲憊。
大齊國君想要的是殺死月媚公主,然後嫁禍給大梁,絕對不可能做讓月媚公主刺殺陸時淵這樣冒險的事。
如今月媚公主在殿上作出刺殺陸時淵的舉動,兩國之間的關係將就此惡化。
從今往後至少在幾十年間,兩國都不可能交好,而大齊也要因此給大梁一個交代。
月媚公主聞言似乎是想笑的,可是她身上的燒傷太過嚴重,根本無法牽動臉上的肌肉,最後隻好作罷。
“皇後娘娘還真是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可是陛下並不在乎我的供詞是真是假,最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