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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把瘋道人砍成了幾段，渾身被濺滿了血。
他將無畏骨帶在身上，往一個方向走去。
那些人，特別是嘲諷趙卓那個，還以為趙卓來找自己，嚇的馬上跪到了地上。
隻不過，趙卓就沒看他，徑自離開了。
出了寒天林地之後，趙卓仰麵朝天。
“要回家了啊！”
語氣裏是說不出的沉重。
他來西朔省的目的，是找蔡十七，可到頭來，不過滿身的疲憊。
“兩年了？還是三年了？”
趙卓晃晃腦袋，他有些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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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蔡十七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胸口一陣的抽痛。
“十七，你究竟在哪裏啊！”
往西南，行了多日，遇到個村莊，趙卓買了馬匹，一路去往南洲省的方向。
在西朔省毫無頭緒找了這麼久，該回藥園了。
不過，這一路回去，趙卓還是邊走邊問，給每個遇到的人，描述蔡十七的長相，年齡。
但是當他想描述身高的時候，怔住了。
因為他不知道她現在多高了……
真說起來，甚至連長相都不敢確定。
他想起夏青的變化，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兩三年，應該變化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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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住站在趙卓麵前的路人，見這魔怔樣，一甩袖子走了。
“神經病！”
我還找的到十七嗎？
趙卓反應過來，想再問下那路人。
如果一個小姑娘如果隔上兩三年沒見，能長成什麼樣子。
可惜，路人已走遠了。
他遙看路人的背影，悵然若失。
回南洲省的路程，已走了四個多月，馬身上的毛都厚了一些，天也偶爾會下雪了。
但趙卓還是走走停停，他不想回去那麼快，他還想再問一問。
再繞了幾個村莊，結果倒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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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就隻有荒原和起伏的荒山了。
再慢走，離進南洲省也隻有半個月路程。
看著遠處，趙卓長歎一口氣。
“也許。也許這輩子再也找不到你了吧。”
俯身輕輕拍拍馬頭：“走吧，今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回家！”
一人一馬，去到一片荒山上。
剛下過雪，滿山都是白色。
到了山邊，眼見著連個歇腳、避風的地方都沒有，趙卓無奈，強行用法決，在山上開了一個洞。
一個足夠容納自己和馬的地方。
即便心中失落難免，趙卓也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每日必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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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無上寶樹沒任何回應。
將聚靈盤丟在半空，稍一運行功法，那聚靈盤就在趙卓的頭頂，急速旋轉起來，在接著《天地引》。
他進入了狀態。
趙卓此時奮起境的修為，對靈氣的需求巨大。
聚靈盤吸引過來的靈氣，被趙卓如鯨吞般吸收，隨即就造成了身邊靈氣的真空。
靈氣的真空，更造成靈氣主動往聚靈盤“擠壓”，聚靈盤的旋轉速度也越來越快。
原本聚靈盤還是墨色，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竟然變成了通紅。
並且不時發出“呲呲”的聲音，好像燒開的水壺一般。
趙卓也覺得頭頂火熱。
還沒等趙卓停下來，隻聽“嘭！”，聚靈盤四分五裂，正在打盹的馬被嚇到，慌忙的鳴叫一聲，從洞中跑了，沒多久就消失在茫茫雪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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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猝不及防，趙卓也懵了一下，馬都跑了一會兒，他才驚醒過來。
不過，好在沒有受傷，隻是內息紊亂了一些。
那湧來的靈氣，也在洞內一陣翻騰，劃過石縫，帶起嘶嘶的風聲。
“看來確實需要換個了。”
趙卓苦笑，從地上撿起一片聚靈盤的碎片。
今晚再用《天地引》練功是不成了，要換個柔和點的功法。
趙卓盤腿坐下，也沒管那馬，準備再次進入狀態。鼻子卻聞到絲絲的味道。
“什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