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靈草,當然是養不活的。
趙卓懂。
做了兩年多的藥園監園畢步才也懂。
從刑羅此刻凶狠的眼神來看,他也不會不懂!
但是!
他還是把這株枯死的靈草拿出來了。
拿的那麼坦然,那麼理所應當!
而且,他還看著趙卓和畢步才,眼神中充滿威脅。
趙卓和畢步才還未開口。
他就慢悠悠的道:“怎麼,看來兩位有點不情願啊!不願接受我邢某人的善意?"
趙卓看了畢步才一眼,他正看著刑羅手裏枯死的藥草,眼裏已崩出點火星,胸口也微微起伏。
這個狀態,刑羅恍若不見。
他自顧自拿著那株靈草,走上了算賬的主位子,肥胖的身體往上一放,長歎一口氣“看來,我刑羅做人是有點問題。”
把靈草往桌麵上一丟,他對畢步才質問:“畢監園,咱們算不算朋友?"
趙卓馬上給畢步才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畢步才腮幫子抽動一下。
然後幾乎是咬著牙說道:“當然是!”
“是朋友?"刑羅猛的一拍桌子,怒吼:“是朋友這樣對我?"
他拿起來把那枯死的靈草,丟了過來,直接丟在畢步才臉上。
“怎麼,這株靈草不行嗎?"他瞪著眼睛,兩頰的肥肉往外鼓著:“這不是四品靈草嗎?"
被靈草丟在臉上,畢步才動也沒動,隻是拳頭握的骨戒泛白。
“媽的,朋友不是說有錢一起賺嗎?“他咧著嘴,又從上麵走下來,很憤怒的樣子:“老子為你的藥園盡心盡力,你居然想踢開老子。
“從頭到尾,老子多要過你一個銀幣嗎?這一年來,龍玄門那裏不是老子在幫你打點嗎?"
“他媽的!”
“要不是老子幫你,你這藥園能活一天?"
“他媽的!農夫與蛇你聽說過嗎?"他又從上麵走下來,走到畢步才麵前:“你就是那蛇,老子就是那農夫!"
畢步才低著頭盯著地麵,他已經快出離憤怒了。
如果不是還有妻兒,他已經想將眼前這條噴糞的肥豬當場格殺。
真不知他是有何臉麵說出幫自己的話的!
現在竟然還想拿一株死的靈草,來要求每年給分紅!
畢步才得身子幾乎都要顫抖起來。
"我就問你,這四品靈草到底能不能種!“他又將拿枯死的靈草撿起來,幾乎懟到畢步才的臉上。能不能?他媽的!”
畢步才抬起了頭,他這時臉上通紅,雙眼瞪的很大。
他直直的瞪著刑羅。
刑羅臉上的肉顫動一下,喉間聳動。
畢步才可是奮起境七層,殺他如殺雞。
就算是他現在拿著權勢威壓,心頭也不免打突。
眼看畢步才就要爆發,趙卓忙上前捧住刑羅的拿著靈草的肥手,用身子將畢步才和刑羅隔開。
“能,怎麼不能?”
趙卓笑眯眯的,捧著刑羅的肥手,把他拉到了一個座位上。
屋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
刑羅也暗中鬆了口氣,接著又罵畢步才:“他媽的!不開竅!"又仰頭對趙卓道:既然趙園主你說能,那咱們就該算一算這裏麵的利潤了吧!
趙卓弓著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親兄弟明算賬嘛。
"那..刑羅摩挲著下巴,露出脖子裏一圈圈的頸紋,煞有其事的在算數。
趙卓在一旁笑臉陪著。
算了一會兒,刑羅道:“我算了一下啊。一株四品靈草的利潤,按行情,怎麼也有二十銀幣,一畝地就算隻重兩千株,一年也有四萬。你們大概二十幾畝,一年就是八十多萬銀幣。”
“哇,這麼多嗎?“趙卓假裝驚歎。
"那可不,四品靈草,多稀有啊。"刑羅一副很懂行情的樣子,又道:“從明年開始,每年的年終抽你們一萬銀幣,不算過分吧!”
"不算,不算。"趙卓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樣子:“您給了我們八十萬多的利潤,一年才抽這麼點。您可真是聖人心腸。”
刑羅肥胖的手擺了擺,像是很不好意思:“聖人心腸什麼的我就不懂了。“他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走:“我隻知道,我做滿城的管轄人一年,就要造福一方。”
"行了!"他將那株幹枯的四品靈草又丟在桌上:“滿城諾大的屬地,我也不能總是往你們這裏跑。我就不多待了,主要是給你們帶這個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