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怎麼了？”老阿婆很敏感，感受到了趙卓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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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馬上道：“沒事。這洞太矮，又沒光，太壓抑了，心裏不舒服。”
趙卓打個哈哈，拿出了亮月石。
兩人無言，借著亮月石，又往裏走了一段，除了亮月石能照出一點慘白，其他地方已昏若無物。
亮月石的光，在不規則的灰白色，又濕漉漉的鍾乳石上反射，再映照回身上，像閃雷下的烏雲般斑斕。
洞內很安靜，安靜的隻剩嘩啦啦的溪流的聲音，和兩人走路的聲音。
趙卓邊走著，邊觀察四處的石壁。
“阿婆，那金心鉤特別小，你一定要看清楚，別錯過了。”
“誒！我記得，金色蝌蚪嘛！你剛才不是說一片片的，不好錯過，不好錯過！”
兩人的聲音在洞內回蕩，特別空洞。
黑暗的洞穴伸向遠處，像怪獸的喉舌，交錯的鍾乳石像它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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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就在往這怪物的肚子裏走。
亮月石從左邊照到右邊，又從上邊照到下邊。
老阿婆的陰影也從右邊繞到左邊，又從下邊繞到上邊。
趙卓正照著，忽地！眼的餘光看見老阿婆的嘴角翹了起來，半邊臉的眼睛也在肆意的盯著自己，像是在得意的笑。
黑暗幽深的洞中，一個蒼老的老太婆，在偷看著自己笑。
這個場景，任誰都受不了。
趙卓一個激靈，酥麻感掠過全身，感覺自己頭發都豎起來了。
這也太過詭異。
趙卓忙側過臉去看老阿婆，可這時再看，老阿婆還是和進洞一樣的樣貌，慈祥又蒼老。
“小娃娃，你到底怎麼了？”老阿婆問趙卓：“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一驚一乍的，老是盯著我這個老婆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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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事……看錯了。”
趙卓深吸一口氣。
你是不是想多了，老阿婆身上的氣息不是很正常嗎？
繼續無言的往前走。
在走的過程中，趙卓又刻意的趁著，轉換亮月石方位的時候，偷偷的觀察了這老阿婆兩眼，但是奇怪，非常奇怪。他再也沒看到那個笑容。
難道是我眼花了？
趙卓想不明白。
往前走了一陣，冷的就算趙卓在不停的運功抵禦，也有些受不了了，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在他都想拿出火晶石的時候，那老阿婆道：“行了，到了！”
轉過一個彎，亮月石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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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到了。
正前方有一個圓形，離地幾尺高的池子，大約到人腰部的位置。
泉水就從中不斷地湧出，流到地上，又順著山洞溜出去。
這高出地麵幾尺高的台子，明顯不是人工的，但卻勝似人工。
那渾圓的池子，就算人工，也要費一番功夫。
趙卓拿亮月石照過去，水麵晶瑩。
在幾尺圓的台子之上，還有五六個垂下來的鍾乳石柱，石柱上還係著紅布條。
老阿婆說，這是山下的村民，每年來祈福的時候係的。
靠近水池，冷氣逼人，且那水極為純淨，若不是一直有水往外流，趙卓確定自己根本看不出池子中有水。
空若無物，應該就是這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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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水池下麵老阿婆說有十幾丈深，可如此的深度，以亮月石的光亮，居然能把下麵照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