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吸溜吸溜的喝粥聲音出現。
片刻之後,沈南柯放下食盒,看著梁亦夢笨拙的喝粥。
雖然他很想上手去喂,但、可內心自從察覺到對這份感情的奇怪後,他開始變得不敢去直視梁亦夢了,生怕被對方誤會。
這種奇怪的心理變化,讓自學多年“犯罪心理學”“刑偵學”的他束手無策,隻能沉默,讓自己不至於犯錯。
又是過去了許久,梁亦夢也吃好了,她收起食盒,掏出電子板。
——那我就先走了。
看見電子板上離開的字,沈南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
“這個...等一下。”
這一次離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這內心就有些不舍得。
但等到他反應過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梁亦夢聽著身後的挽留,疑惑的看著他,眼中帶著詢問。
麵對詢問的眼神,他大腦快速運轉,終於憋出了一個話題。
“呃...呃,那個,你明天軍訓是不是要去學校。”
梁亦夢點頭。
她雖是斷手,但為了學分,還是需要去“文藝團”裏麵待著的,為此,她還苦練“默劇”。
“文藝團”她沒有去過,想必太陽是應該少不了要曬的,軍訓服裝也是必須要穿的。
【對了...我的軍訓服裝還在學校呢。】
正當梁亦夢思考要不要帶這個軍訓服裝回去時,沈南柯結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亦夢...這個,這個。”
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真的嘴笨,明明都打開話題了,就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結巴的樣子,氣的他都想要扇自己一巴掌了。
對於沈南柯的結巴,梁亦夢以為他是想要拜托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畢竟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中彈後還可以說那麼久的遺言,就是不說出凶手是誰。
於是,她豁達的說道:
“沈南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隻要我可以幫助你的,都能幫你。”
聞言,沈南柯眼前一亮,嘴比腦快的說道:
“我想看...”
...看你穿女裝。
後麵的話被沈南柯反應過來的大腦憋住了。
【好險...要是說出去的話,我今天就要被開膛破肚了吧。】
他暗自慶幸,然後看向電子板上的字。
——想看什麼?
看什麼?沈南柯繼續大腦快速運轉,在花費了許多腦細胞後,認真的說道:
“我想看你穿軍訓服裝的樣子,畢竟我這個樣子,也看不見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表現出一副神色落寞,表情哀傷的樣子。
看見他這樣,讓本想拒絕的梁亦夢猶豫了。
【我都說好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了,這個還是可以做到的吧...應該。】
於是,她猶猶豫豫的寫到。
——可以。
計劃通!
沈南柯瞬間笑了,笑的很是陽光。
【不愧是我,隻不過和梁同學聊天,比搞刑偵還費腦子啊。】
刑偵至少細心和富有經驗的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和提示,但是麵對梁亦夢,他根本找不到絲毫提示!
——
安靜了許久,梁亦夢沒有等到沈南柯的話,便寫到。
——那我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