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嚴明紀滿頭霧水,怎麼他一來,這位醫生就走了。
這最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沈南柯,你不解釋一下?”
“...他是梁亦夢的舅舅,他的兒子...在電視裏呢。”
沈南柯指向電視。
嚴明紀看去,電視上,梁勇盛依舊是站在兩具屍體前,仿佛就是在認領屍體一樣。
這一刻,他也沉默了。
“你還好嗎。”
“我沒事。”
沈南柯說著沒事,可他早已經淚流滿麵,躺在床上用手死死地按住雙眼。
“我沒事,沒事。”
“你哭了。”
“我沒有哭,這是眼睛進沙子了”
他可是男子漢了,怎麼可能會哭呢!
嚴明紀看著窗戶,玻璃都沒有打開,哪來的沙子呢...
他上前打開了窗戶。
瞬間,風吹了進來,將窗簾吹動。
“風,好大啊。”
——
在湖泊邊。
早已經日上三竿,張賦州才悠悠醒來,他感覺大腦很是昏沉,醒來的時間也慢慢的變少。
【我這是開始犯病了。】
這倒也是,畢竟受傷那麼嚴重,營養、藥物,全部都沒有跟上,會反噬得快一點也可以理解。
他想要抬頭擋住直射他眼睛的陽光,可雙手痛到無法動彈,隻能選擇呼喚。
“梁亦夢。”
“嗯,我在。”
回複的聲音自然了很多,她看著閉著眼睛的張賦州,問道:
“怎麼了?”
“這個太陽照在我的臉上,我睜不開眼睛了。”
“你等一下。”
梁亦夢快步跑到湖泊邊,踏水摘下荷葉之後,清洗幹淨之後,扔到了張賦州的臉上。
“你可以睜眼了。”
張賦州無語睜眼,看到的荷葉的脈絡,以及被荷葉隔絕的陽光,記憶...她。
“梁亦夢。”
“嗯,我在。”
“我感覺自己喜歡你。”
“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
梁亦夢表情自然地回複著,手上繼續地烤魚,她不想喜歡誰了。
“梁亦夢。”
“嗯。”
“我能不能不吃魚,魚肉好腥。”
“那你餓肚子去吧。”
梁亦夢說著,起身離開了。
張賦州被荷葉擋住視線,隻聽到腳步聲遠去,看不到人,他隻能大喊著自己是開玩笑。
可惜沒有回應。
直到十幾分鍾之後,腳步聲重新出現,他驚喜地大喊。
“梁亦夢,我吃魚就行了。”
“賦州...是我。”
瞬間,張賦州的臉色都僵硬了,這時候,荷葉被拿開了,張載嚴擋住了陽光,就這樣看著他。
等到手下檢查完身體後,正想著小聲的稟報,張賦州就突然的開口了。
“阿福,你就直說吧,我這是怎麼了。”
阿福看向張載嚴,看到他點頭後,聲音板正的說出了檢查的結果。
“少爺,你的身體四肢已經無法動彈,體內營養完全不足,而且...”
說完之後,這群人都沉默了,張載嚴幽幽一歎,他已經容忍張賦州“亂來”那麼久了,現在必須帶走!
“賦州,回去吧。”
張賦州知道,他現在沒有機會討價還價,隻好退讓一步。
“爸,她還沒有回來,能不能把她也帶走。”喵喵尒説
“我可以等到下午三點,她是莊家的目標,要是下午三點鍾還沒有出現,那就不要怪我了,而且你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