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媽,一個親弟。

都是他至親,要末世了,難道要撇下他們不管?

魯宛芸看了眼麵露異議的老公,低聲告訴女兒:“你奶奶和你二叔這周末會來。”

住市鄰縣小鎮的婆婆和小叔一家每個月要過來一次。

走的時候會把他們家的水果牛奶零食煙酒茶補品拿走。

要是冰箱裏凍肉多,還得拎走幾塊。

規律性串門,風雨無改。

老公挺熱衷當大孝子和好大哥。

她雖有微言,但也沒太計較。

畢竟老公對自己的父母也很好,隻是自己父母前兩年都不在了,無福再享受。

但樊琳從小就對奶奶和二叔一家生不出親厚感。

人與人之間有沒有真心喜愛,小孩子就算嘴裏不會說,但內心感受卻是不會有假。

奶奶和二叔一家都好虛偽,在父母麵前對她都親親熱熱的。

父母要是不在場,全都懶得理她。

也就他們串門回去能左手右手都能拎滿東西時,笑容最為真切。

她爸以前做生意掙得多點就不說了。

但他事業受創無法維持,轉行做了滴滴司機後,他們還月月索要煙酒茶補品就讓她反感了。

家裏收入銳減,還要還一些欠款,她都自動縮減夥食費和零用錢。

同樣是一個月2000,她花不完,但奶奶卻月月喊著不夠花,說她在鄉下過得苦。

養老錢都補貼小兒子一家了,能不苦嗎。

可惜,爸爸做大孝子和好大哥,換來的都是白眼狼。

這輩子,她是不會讓爸爸再做大冤種的了。

不對,是他們一家三口都不要做大冤種了。

麵對爸爸的不解和不悅。

她臉色也不好,眼裏的憤恨不加掩飾。

“爸,我能排除掉他們,你就沒想到什麼嗎?”

樊誌明怔了一下,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那你告訴爸爸,他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排斥他們?”

雖然他媽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但對孫女也是疼愛的,要不然也不會每個月都要來看看。

他弟一家不太成器,但也對自己妻女客客氣氣的,平日裏看著大家都相處得挺好的。喵喵尒説

怎麼就讓女兒一臉怨恨的瞪眼了?

樊琳也不隱瞞:“台風登陸,來我們家的奶奶和二叔一家回不去,他們滯留在我們家。

這麼多張嘴吃飯,我們家囤的物資,沒撐兩個月就斷糧了。

這還是你們經曆過多年疫情養成的習慣,家裏愛囤東西才能堅持這麼久。

斷糧時洪水還沒退,淹到了小區四樓,我們根本沒法出去找食物。

天天暴雨,政府救濟沒法及時跟上,堂弟受不住餓鬧騰,奶奶把罪怪到媽媽頭上,說她沒腦子不懂在家囤多點東西,餓壞她大孫子都是媽媽的錯。

媽媽受不住,跟奶奶吵了起來,最後氣著了,直接跳了樓,奶奶還說我媽死得活該。”

樊琳吸了吸鼻子,憤聲說道:“對於我來說,奶奶就是害死我媽的凶手,我沒法原諒她。”

帶著小兒子一家吃了他們家可以撐半年的存糧,還說她媽做不到位,罵她媽該死。

這樣的老人不配做她奶奶。

樊誌明看了眼臉色難看不已的妻子,囁嚅著說了句:“現在不一樣......”

有準備了,還有儲物空間,肯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但樊琳打斷他:“你以為就這件事嗎?”

“那,那還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