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樊琳拿著鄒老教授在蘑菇房寫好的紙張離開,徐奶奶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女兒一家要是安好,一定會想辦法回來一趟。
可這都末世半年了,如今天氣又惡劣成這樣,希望越發的渺茫。
鄒老教授聽到妻子歎氣,就說道:“樓長能解決的,不用擔心。”
他以為妻子擔心被強迫去避難所種蘑菇。
徐奶奶也沒解釋,順勢說道:“我擔心這事兒是衝著琳子,會不會還有人不安好心?”
“不會吧。”鄒老教授倒沒往這方麵想。
徐奶奶也拿不出證據,就是第六感覺,“要不然怎麼解釋這事,能教的都教了,他們避難所又有三農專家,哪裏犯得著大雪天來這裏找我們兩個老人,如果一張紙打發不走,準有問題。”
徐奶奶擔心一張紙打發不走,還真是。
在褚翊龍再三解釋下,避難所的人依然想要上次的三人再回一趟避難所幫忙。
並且說是政府領導的意思。
至於是哪個領導,卻沒說。
褚翊龍心裏有火了,他當即說道:“走吧,我跟你們回避難所,我直接跟領導解釋。”
連是誰指示都不說,這絕對有貓膩。
硬要兩個老人和一個姑娘去避難所,這是想幹什麼?
想到上次在避難所樊琳被抓的事,褚翊龍起了疑。
來人聽到褚翊龍不放人,而是要親自去避難所一趟。
都麵有難色。
但褚翊龍壓根不給他們逗留的機會,穿上大棉服,帶上圍巾帽子手套。
這陣仗來人也不好留了,隻得一起離開。
賀珊送丈夫到門口,小聲問他:“就不能不去嗎,這下雪天開車不安全。”
“不去他們就會有理由說我不配合政府工作,我去也好了解一下避難所的應對情況。別擔心,我會開慢點。”
“那你小心點。”
“好。”
褚翊龍離開後,樊琳繼續在簡家指導兩兄妹練體能。
簡越還好,再文弱都始終是個男孩子,又做了幾個月防護員,幾天時間就練上了手。
簡丹沒有任何基礎,以前做得最多的運動,就是在學校每天參與跑操。
沒有運動愛好,力氣小,身體僵硬不靈活。
兩公斤啞鈴都舉不了多少下。
而樊琳舉著7.5公斤的都已經不在話下。
“天氣這麼冷,都穿著厚衣服,沒有力氣,就算給你機會,你一把刀也捅不進去傷人。
別想著割人頸動脈,力氣沒人家大,人沒人家高,根本沒有這機會。給我練,先把力氣練出來。”
舉了幾十下就手臂發酸的簡丹,咬咬牙繼續。
簡越一聲不吭的在做俯臥撐,屋裏的溫度隻有一兩度,兄妹倆都練出了汗水。
為防著涼,樊琳給他們準備了十幾條毛巾,隨時拿來擦汗,隔汗。
簡爸爸在另一個房間裏躺著休養,傾聽著兒女努力鍛煉的聲音,心酸又難受。
他得趕緊養好身體。
在樊琳教簡丹練體能時,八棟哨樓又有人來騷擾了。
關於樊家的這兄弟,值班的人都已經聽說過。
就一群螞蟥,吸了樊哥二十多年的血,以前都指望樊哥給錢給物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