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萱來打開的門。
門一開看到是樊琳,臉上餘怒換成了驚訝和喜悅,“琳,你來了!”
她們一直在等著二次行動,結果好幾天了都沒動靜。
又不好去八棟問。
現在看到樊琳終於來了,當然高興。
家裏剛才發生的那點不愉快都拋之腦後了。
“一出樓梯就聽到你們的爭吵聲,發生了什麼事?”樊琳卻一進門就問。
客廳裏站著的梁素青和陶紫都臉色帶怒,紛紛出聲指責對方不是。
“她偷拿我們的木柴不承認,還說我們剛來就誣陷人,要樓長來評理。”
“就是誣陷,我們住這裏都幾個月了,跟周圍鄰居一直相處挺好。
結果你們來了說我們偷拿你們東西,這是對我人格的汙蔑,你們怎麼能這麼做人。”
陶紫知道這倆姑娘在八棟有人,可她在九棟住幾個月也不是白住的。
這麼兩個剛來的人,要是被人知道是挑事精,以後誰還會相信她們的話。
梁素青和陳萱萱因為剛來沒幾天,並不想鬧大,在言語上有了怯意,讓年長她們二十餘年的人精掌握了軟肋。
說話比她們都理直氣壯。
兩個姑娘被偷了東西還落下風。
“那就讓樓長來評理唄。”
樊琳一眼就看穿真相,倆舍友從大學到避難所,接觸的人說實話都很單一。
沒怎麼見過這種無理還能攪七分的市井婦人,吵架自然吵不過。
那就不要吵,借力打力。
“我們從外頭找的這批木板,都是有特征的,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同一批,拿沒拿一目了然的事。”
都是做貨架的木頭,很容易分辨。
梁素青和陳萱萱一聽,眼睛都亮了。
是啊,她們幹嘛要怕啊!
她們又沒冤枉人,誰說住得時間長就一定是老實人。
她們還是初來乍到的呢,沒影的事她們能胡扯?
樊琳的話卻讓陶紫變了神色。
住一起的兩個姑娘看著能拿捏,這八棟來的姑娘可不好對付。
她連忙改口道:“這等小事真要去找樓長來評理,大家以後出去都要被人笑,住一個屋簷下,我希望大家能和平相處,別搞得這麼難看。”
陳萱萱立馬道:“你不想搞難看那就別拿我們的木板啊,是你說要叫樓長來評理,現在又怕人笑,做賊的才怕人笑,我們怕什麼。”
她也明白了,人善被人欺,才說要學會心狠點,轉頭就被人嚇唬住。
真是不長記性。
這回怎麼的她都不能怯場退縮了。
梁素青也沒好氣的道:“陶大姐,你這一看就是心虛。我們叫你一聲大姐,本是想和睦相處,但你這樣,有意思嗎。”
樊琳看著兩個舍友反擊,她站在這裏就是給她們底氣。
陶紫看到這倆姑娘有了依仗,態度變得強硬起來,心知自己落不到好了。
但要她承認偷了木板,又覺得丟人,臉色正尷尬著,主臥的房門打開了。
陶母拿著兩塊長木板扔在地上說道:“木板是我拿的,我一個老人拿你們幾塊木板燒都叫喳喳,怎麼這麼小氣。”
謔,女兒說不過,老的出來倚老賣老來了。
“你們不愧是母女,一脈相承,跟你們的厚皮臉比,我沒教養算得了什麼啊!”陳萱萱氣得忍不住的諷刺。
在陶母身上仿佛看到某老太婆身影的樊琳,點頭讚同:“說得沒錯,末世還出來倚老賣老,大概是鹽吃多了齁得都不知道什麼叫教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