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出來了。”他對著陳子凡的靈魂講道。

陳子凡的靈魂瞬間掌控了身體。

聲音再次響起,“接下來會很痛苦,但你得忍受,撐過今晚。”

似乎惡念的陳子凡要開始進行靈魂融合了。

起初陳子凡隻是感覺身體不斷地發熱,漸漸地,似乎有把火在灼燒自己的靈魂,一瞬間,疼痛襲來,那是一種靈魂上的疼痛,這股疼痛蔓延至陳子凡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如同中世紀歐洲處死女巫一樣,將其綁在十字架上,腳下架起火把,火燒的疼痛感,是劇痛。人們隻能看見那火堆中女巫絕望的表情,卻忽略了她不幹的靈魂。

“我注定詛咒世人,我活著,你們都得死!”

劇烈的嘶吼聲從陳子凡的嘴中喊叫而出。

痛苦的彌留之際,腦海中的回憶仿佛走馬燈一樣在陳子凡腦海中放映,在父母的葬禮上,來的都是一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同事或朋友,人們都在小聲議論著他這個幸存者。

“陳家孩子還這麼小就沒了爹娘,這可憐。”

“可憐?你去收養他啊,雖說老陳生前和我關係不錯,但街坊說老陳和他老婆是為了保護這孩子才死的。”

“啊!不會吧?!有人要追殺這孩子?”

“鬼知道,這都是街坊說的,我看就是老陳在外邊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從此喪門星這個稱號跟了陳子凡十幾年。

孤兒院的孩子看到新來的小家夥瘦小,就指著他欺負。

“我沒有惹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年幼的陳子凡無力地說道。

“打你?大家都說你是喪門星!”說著,壯壯的男孩一拳打在陳子凡的臉上。

後麵的孩子一擁而上將陳子凡按到在地,眾人開始用腳很很地踹他。

“院長,你也知道,我們就是希望領養個聽話的男孩,最好不調皮。”辦公室裏女人對院長說。

“好的,我這裏有個孩子,非常聽話,從來不鬧騰!”

“你說的這孩子的身世是什麼?”女人問。

院長無法隱瞞,隻能把陳子凡的身世說給了女人。

最後女人思考片刻,“那現在還有沒有麻煩的人來找他?”

“沒有,沒有,其實關於他父母怎麼去世的,警方也沒有證實呢,這是個好多年的懸案了,剛剛跟您講的那些都是街坊瞎傳的。”

“哦,確保他不鬧騰吧?”

“打包票!”

就這樣陳子凡被領進了新家。

無論是在父母葬禮上,孤兒院,還是養父母家,陳子凡的表情永遠是一副落寞無語。

一幕幕被欺負被侮辱的景象在此時此刻陳子凡的腦海中上映。他痛苦地吼叫著。

這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

翌日清晨,陳子凡沐浴更衣,穿上了宿舍裏的黑色平駁領西裝和啞光麵牛皮皮鞋,這似乎是校服,他在洗漱的櫃子裏發現了牙刷梳子之類的生活用品和一瓶發膠。陳子凡右手蘸了一坨發膠雙手摩擦均勻於手掌。最後他將垂落的劉海用右手一把抓起向後推了過去。.伍2⓪.С○м҈

“嗯,精神!”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