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在半空裏滾了一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隻是讓趙青青有些錯愕的是,不但蕭淩峰沒有半點損失,就連那份牛排屆完好無損地浮在了半空中。
蕭淩峰手持刀叉,切著浮在半空的牛排,好像桌子和碟子都還在存似的。
切了一小塊後,隨即喂進嘴裏,細細嚼著,臉上一副極為享受的神情:“這是上好的神戶牛排,內質細膩,紋理極佳,三分熟就能發揮出十二分的美妙滋味,趙小姐,你真的不試試嗎。”
不過,趙青青也隻是愣了這麼一兩秒鍾,隨即不屑一顧,跟夏天表現出來的神奇之處相比,這情形簡直就像是低劣的魔術表演。
“我先試試踢爆你的狗頭。”
趙青青輕輕一躍,立時跳到了蕭淩峰的跟前,長腿如同鋼鞭橫掃,帶著股勁風踢向對方的頭頸部。
蕭淩峰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趙小姐,你這樣很讓我失望啊。”
“嘭!”
話剛說完,趙青青的腿就結結實實地踹中了蕭淩峰的頭。
蕭淩峰的頭既沒有被踢爆,人也沒被踢飛出去,仍舊一臉笑容地站在原地,不無嘲諷的說道:“趙小姐,你的腿法不錯,隻是力道太輕了,你的師傅難道沒教你使用力量的技巧嗎?”
趙青青收回了腿,神情戒備地看著眼前這人:“看來你也有些本事,難怪說話這麼囂張。”
“不,你錯了。”
蕭淩峰糾正道:“我從來也不囂張,我隻是比較喜歡說實話。
就比如現在,我想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千萬別自找苦吃。”
趙青青冷哼一聲,旋即再度出手:“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
“那希望趙小姐不要後悔。”
蕭淩峰終於把牛排吃完了,將刀叉隨手一丟,便插進了牆壁之中,這份力道確實不小。
趙青青的拳腳原本並不如何厲害,隻是剛剛脫離花拳繡腿的層次,但在被夏天洗髓過後,即便是普通的拳腳也能有開山裂石的效果。
隻是這個蕭淩峰卻異常的詭異,他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任憑趙青青對他拳打腳踢,居然毫發無傷。
“這人有些古怪。”
趙青青沒想明白其中緣由,隻能在拳腳上加大力量,她就不信這人真的能撐得住。
蕭淩峰一副享受的模樣,笑著調侃道:“趙小姐,想不到你按摩的水平還不錯,隻是力道還不夠,再加大一些。”
趙青青不禁怒了,罵道:“等著,姑奶奶今天非打爆你的頭不可!”
“再大點,再大一點,力氣再大一點。”
蕭淩峰搖頭感歎道,“看來沒吃晚餐,對趙小姐的影響真的很大。
你不應該把剛才的牛排踢翻的。”
“好像有些不對勁!”
趙青青又打了一會兒,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端倪,隻是後腦忽然閃過一絲微弱的電流,讓她瞬間又變得胡塗起來。
蕭淩峰似笑非笑的問道:“趙小姐,怎麼停下來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趙青青冷聲問道。
“這麼快就猜到了。”
蕭淩峰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安夫人將你擊暈的時候,順便把一點小玩藝打進了你的身體裏,經過幾個小時的融合,加上你剛才的劇烈運動,現在已經應該隨著血液進入腦部了。”
趙青青啐罵道:“果然卑鄙無恥!”
“這是策略,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
蕭淩峰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那個師傅夏天,不就經常幹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嗎?”
趙青青冷冷的說道:“別拿我師傅跟你比,你不配!”
“世界上哪有什麼配不配,一切都是雙標在做祟。”
蕭淩峰伸手指著趙青青,“因為夏天是你師傅,是你親近的人,所以他做什麼事,你都覺得理所當然,他用什麼手段你都覺得沒有問題。
但是,我把類似的手段用在了你身上,你就會罵我卑鄙無恥。
對於以前你傷害過的人而言,你又何嚐不是卑鄙無恥的人呢。”
“你覺得這種屁話能糊弄得了我?”
趙青青對這人所謂的道理嗤之以鼻,“單就你拐賣酒兒,還讓人抽她的血,就已經罪大惡極了,說什麼也洗白不了。”
“洗白?”
蕭淩峰搖頭輕笑兩聲,“趙小姐,你雖然執掌了天道組,但是腦子卻仍舊是少女式的天真爛漫。
世道黑白本就是一體,哪來什麼洗白洗黑的。”
趙青青冷哼一聲:“隨便你怎麼說,像你這種壞蛋,我從來都是見一個抓一個,絕對不會放過。”
“趙小姐,你對自己的處境真的缺乏有效的認知。”
蕭淩峰的耐心顯然也耗得差不多了,語氣也有些不快:“此時此刻,你在我的地盤上,身體也快被我的藥劑控製住了,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求我放過你,而不是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不切實際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