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香月聽到這話,自然心生不滿,冷冷地盯著夏天,“在你的眼中,我難道是如此卑鄙齷齪的人嗎,我若要殺你們,絕對不會用下毒這種手段,早就光明正大地動手了。”
蘇貝貝也有些奇怪,她想不到對方下毒的動機。
如果說是因為之前在航班上的那點衝突,那完全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而且把人帶到自己家裏來下毒,委實有些不合常理。
“我沒說你下毒了。”夏天撇了撇嘴:“我隻是說茶裏有毒,你激動什麼。”
金香月有些沒聽懂夏天的話:“什麼意思?”
蘇貝貝可是知道夏天的本事,既然他都如此緊張,那說明茶裏的毒可能真的很厲害,於是笑著說道:“這茶喝下去我會死嗎?”
“貝丫頭,隻要有我在,不管你喝下什麼毒都不會有事。”
夏天撇了撇嘴,神情不以為然地說道:“隻是這茶裏的東西太髒太惡心了,我並不想你喝下去。”
“那我就不喝了。”蘇貝貝微微一笑,隨手就把杯裏的茶水潑在了地上。
金香月見狀,眉峰不由得蹙了起來,不過目光還移向了那些茶漬。
茶水在名貴的地磚上泅開,很快便有些極為細小的黑點顯露了出來。
那些細小的黑點以極快的速度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條米粒大小的蟲子。
“這、這是降穢!”
金香月驚得跳了起來,臉色瞬間鐵青:“竟然有人敢衝我下降頭!”
既然是降頭,那肯定不是衝著夏天和蘇貝貝來的,畢竟他們能到這裏來完全是偶然。因為要下降頭,必須要取得受降者的衣物或者毛發作引子。
“降頭?”
蘇貝貝聽到這名頭倒也是心中一凜:“原來這就是降頭?”
降頭這東西,她以前隻是聽說過,知道是一種流傳於東南亞的一種極為神秘詭異的巫術,至於其他的,也沒什麼概念了,因為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製作降頭的一些穢蟲,跟蠱蟲相似。”
金香月怒氣越來越濃,眸中的殺機也再不掩飾:“真是好膽,都玩到我家裏來了,還是當著我待客的麵玩這一招。”
說著,先是衝夏天和蘇貝貝鞠躬道歉:“不好意思,讓兩位受驚了,這件事我必須嚴查到底,事後再向兩位鄭重地賠罪,現在需要處理一下。”
“金夫人,客氣了。”蘇貝貝淡淡地說道:“不用理會我們,你隨意。”
金香月接著說道:“還請兩位給我作個見證,順便給我作個後手,免得我平白遭了別人的毒手而不自知。”
“這就是你之前說要我們幫的小忙嗎?”蘇貝貝淡淡地問道。
“那倒不是。”喵喵尒説
金香月遲疑了一下,然後歎口氣說道:“算是吧,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一家總是受到莫明的危險。我的小兒子生了一場怪病,請了不少名醫來看都沒有結果,本來也有想過找夏神醫的,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之前對夏神醫略微有些不大信任,所以才沒有去江海。”
夏天有些不滿地說道:“不信任我,那就算了唄。”
“當然,現在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夏先生你了。”金香月一臉堅定地說道:“連降頭都能一眼看出來,你的醫術絕對是舉世無雙,我的兒子肯定就有救了。”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我可沒答應過要救你兒子。”
“之前不是說好了嘛,你們幫我一個小忙,我幫你們找寺廟。”
金香月態度相當平和,徐徐說道:“人情相互抵消,各不相欠。”
“這個確實。”蘇貝貝笑著說道:“隻是,給你兒子治病,和找給你下降頭的人,這可是兩件事,你隻能選一件,當作我們幫的小忙。”
金香月問道:“就算我付給你們報酬也不行嗎?”
“你覺得我們缺錢嗎?”夏天隨口道。
“那倒也是。”金香月緩緩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就勞煩夏先生呆會兒給我兒子看看病了,下降頭這事兒,我自己來處理吧。兩位若是不想參與此事,我安排人送你們去客房休息吧。”
蘇貝貝這時候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在這裏看看事態是怎麼發展的。”
“那兩位隨意。”
金香月也沒有再跟她和夏天多說什麼,拍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怒喝道:“大管家,還有保安隊長!給我滾進來!”
半分鍾不到,就有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匆匆走了進來。
男的大概五十多歲,頭發稀疏,不過梳得相當整齊,看上去也幹練成穩。
那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身體健碩,目光如矩,走起路來一副龍形虎步的姿態。
“夫人,請問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