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窩棚是他們自己搭的,雖然比較簡陋,但爸爸對她很好,每次交車回來,都會給她帶好吃的。
直到此時,她還不知道爸爸去了哪裏,一直在問我師妹,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唉,這可憐的孩子,才四五歲就失去了父母,以後可怎麼辦。
我跟師妹兩人雖然能養著她,但我們畢竟不能帶她下墓,所以我準備等這件事情過後,給她找個好人家托付出去。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一名打飯的巡捕給我們送來了大米飯和一份炒青菜,青菜上麵還放了三個雞腿。
旁邊另一個監牢裏的犯人看到我們夥食這麼好,立刻抗議的問:“喂!憑什麼我們隻能吃豬食一樣的餿飯,他們卻能吃雞腿?”
“吵吵個屁,這他娘的是斷頭飯,你想吃還輪不到呢!”
打飯的巡捕笑嗬嗬的看著我們:“吃的飽飽的好上路,下輩子投胎可別再當人了,這世道亂呐,唉……”
我見他人還不錯,從鞋底拿出兩塊大洋,偷偷塞到了他手裏:“這位大哥,求你幫我帶一遝黃紙和筆進來,再去藥鋪買點朱砂,我要寫遺書。”
遺書自然是假的,我是要畫符對付那位車夫大叔,要是他失去了全部人性,大開殺戒的話,恐怕連我們也會成為被攻擊對象。
打飯的巡捕收了錢,這點小事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楊秀秀湊過來小聲問:“師哥,你咋還有錢?不是都被他們搜走了嗎?”
進了巡捕房的第一時間,我們的隨身物品就被搜走了,說是要暫時保管,但我知道肯定要不回來了。
可惜那幾十塊大洋,不過還好我偷偷往鞋子裏藏了十塊大洋,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在哪都行得通。
不多時,那位打飯的巡捕帶回了黃紙和毛筆,還用一個小酒瓶裝了點朱砂給我。
朱砂是畫符必備的材料,我讓他幫我搞了點水來,將朱砂化成墨汁,就迅速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鎮屍符是必備的,雷火符我也能畫,再就是幾張驅邪破煞的符,總共畫了五六十張。
轉眼就到了午夜時分,值班的巡捕吃飽喝足,正躺在椅子上打瞌睡,我卻半點睡意全無。
看了看早已陷入熟睡的師妹和當當,我歎了口氣,心想讓她們多睡一會吧,不然等那位大叔來了,就別想睡了。
轉眼間,外麵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可是鑼聲剛剛響了一下,就忽然變成了慘叫!
我心裏咯噔一下,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外麵很快就響起了持續不斷的慘叫聲,以及槍聲,我迅速將楊秀秀晃醒,讓她一起幫我在監牢的鐵柵欄上貼符。
晚上巡捕房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幾個值夜班的,其他人幾乎都回家了,因此外麵的巡捕們陸續退到了監牢區域,一個個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盯著外麵。
。您提供大神清風拂來的天命開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