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被問了半天卻一直不說話的?除非是不會說話,又或者不敢說話,一張口就暴露了妖怪的身份。
客棧夥計一下子就慌了神:“客官,那外麵的真是妖怪?這可該怎麼辦?”
我一隻手按在了客棧夥計的肩膀之上,示意他不要慌亂:“你去後廚準備一個火盆、一個泥盆,要快。”
聽我開口,客棧夥計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這位客官,您能夠對付外麵的那妖怪?”
我看了一眼門外,隔著木門縫隙隻能夠看到,那僵硬的身影極有規律的敲著門:“放心,外麵的不過是頭普通僵屍罷了,按我的交代辦,不用三分鍾就能讓他離開。”
交代完了客棧夥計,我獨自守在門口位置,避免讓人輕易靠近這大門,激發了外麵僵屍身上的凶性。
很快客棧夥計,就從後廚裏找來了一個燒旺的火盆,一個裝滿黑泥的泥盆。
我將火盆端在身前,放到了客棧門口的位置上。
僵屍喜食人陽氣,卻天然懼火,燒旺的火盆被放在客棧門口,外麵敲門的動靜立刻就停了下來。
客棧夥計見到這一幕,立刻欣喜起來:“沒了,竟然真的沒了動靜,客官您可真是神通廣大。”
我端著另外一個泥盆就要上樓,客棧夥計還有些不放心的拉住了我:“客官,您可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我指了指門口的火盆:“一會後門口也放一個,保證火盆一晚不滅,能保你這客棧,今晚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事。”
沒再理會發愣的客棧夥計,我快步回到房間裏,秀秀窗戶邊的位置上:“咦,師哥,你可回來了,我發現下麵有些不對勁。”
好歹是跟著我見過了不少世麵,秀秀已經察覺到了客棧門口的異樣,卻並未輕舉妄動。
我將泥盆放在一旁,一邊將水缸中已經漆黑的糯米粉混著井水倒入泥盆裏,一邊解釋:“這些應當就是張太歲的手下,現在陰魂不散的追到縣城裏麵了。”
楊秀秀當即有些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這豈不是正好,師哥咱們聯手滅了他,為民除害。”
看著秀秀臉上略帶幾分激動的神色,我隻能無奈搖了搖頭:“你還是先把身上的傷勢養好了再說,不過這張太歲既然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說明是對你我身上的陽氣渴望的緊,不給他一個教訓也說不過去。”
我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將泥盆重新抱在懷裏,趁著客棧夥計還忙著前門,後門兩頭看火的時候。
我帶著秀秀已經離開了客棧。
不是不願意留在這裏幫助其他人,而是張太歲敢冒著觸犯天劫的危險,帶一眾僵屍入城,最大的目標就是我和秀秀。
若是我們繼續還留在這裏的話,隻會給讓這客棧,今晚徹底被卷到是非的漩渦之中。
再加上客棧還有不少的活人,留在這裏,哪怕是動手也肯定束手束腳。
至於如何勾引,張太歲上鉤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先掏出一張神隱符,貼在了秀秀的身上。
看了一下手中的泥盆,我有些不放心的掏出了兩張神隱符貼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