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太阿劍摸出來,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還有徐立海和童安的交談聲,連忙把太阿劍放回去,合上眼皮,隻留一小細縫。
隱約可以看到他們倆都背對著我,童安倚靠著石牆。
“跟你有過節的另有其人,陳錄和你無冤無仇,不如把他交給我,其他的我幫你搞定。”
過了許久,徐立海的聲音才響起:“大人,這點你不明白,那件事情我放不下,憑什麼他可以全身而退,我一定要讓他也嚐到我的這種滋味!”
“他”是誰?
童安想說些什麼似乎被他打斷了:“大人,不必多說,這小子他一定要死。”說完徐立海就離開了石室,之後隻剩下童安一人,見她一眼掃了過來,我連忙閉上了眼。
等我再次睜開的時候,童安已經不在石室裏了,不過我沒有慌著從棺材裏出去,在是待在裏麵靜靜的消化剛才聽到的消息。
當年外婆跟徐立海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外婆從來沒有提起?
我待在棺材裏麵思考了許久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索性拿出太阿劍,撬開棺材的邊緣,推開棺蓋,從裏麵翻出來,再使了個障眼術,才蓋上棺蓋。
出了石室才發現這個地下密穴不是隻有那麼小一間石室,而是有著無數的走道和房間。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石子路,這裏安靜的可怕,一個人都沒有,這麼一個大密穴,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況且徐立海把我抓了,難道不應該守在這裏嗎?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一根輕紗直衝到麵前。
我舉起太阿劍直接砍斷,看著童安笑吟吟的出現在前方的岔路口。
“你果然醒了,我不過是試探試探,沒想到你就出來了,你說我要是在這裏滅了你的魂火,你和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區別?”
我往後退了一步,左手悄悄伸進口袋,警惕的看著她。
童安慢慢朝我走來,一邊走一邊開口:“我和他的談話估計你都聽到了。”
“沒錯。”
我點了點頭:“你接近我有什麼企圖?聽起來你和徐立海並不像是一個目的。”
“我想想。”童安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是跟你無仇無怨,但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
隨著最後一聲滿含怒意的低喝落下,無數條輕紗從童安背後衝了過來,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到她的頭顱都扭曲了,瞪著赤紅色眼眸的惡鬼從她身體裏麵衝出了半截身子。
我有些惱怒,一邊躲閃著輕紗,一邊把紙符灑了過去,把那些輕紗燒了個七七八八。
童安依然往我這邊衝,已經大變了模樣,刨開了外表的一層皮,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位有著赤眼,全身漆黑的惡鬼,臉上沾著三張一模一樣的人皮。
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從地獄而來的惡鬼接受信徒的祭拜與香火,可以世間長存。
直覺告訴我不能和她硬碰硬,這樣一想,我收回了繼續拿紙符的手,極力躲看那些由輕紗變成的鎖鏈,尋找機會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