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場的比賽設在公館後院,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
很快我找到李林鄧燚衛,過去沒多久就感覺到身後如有鋒芒的視線盯著自己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萬金銀那個家夥,那怨毒的目光都能化作實質性的箭射入我的背。
清晨時我說的那些話像巴掌似的,啪啪啪打他的臉,所以萬金銀能不恨我?
然而我對於萬金銀理都不理,時不時的看看周圍的景色,等到趙賢到來後,宣布了本場的主題,救人,道之術亦可相命,也可救人。
趙賢拍拍手,五具躺在擔架上的人就被抬到眾人麵前。
趙賢說這些人唯有道術才能救治,隻要能治好其中一人的病或者緩解,就算本場的第一,話一說完趙賢就站到了一邊,任由各位新秀上前觀察,很快的,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響了起來。
這場在別人看來就有些難的比賽,在我看來更簡單不過了,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個上去出風頭,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我也不願意出風頭。
大約過了十分鍾,終於有人上去了,讓我覺得意外的是,上去的人居然是萬金銀。
我無意間對上萬金銀投過來的怨毒目光,暗道一聲不好,這萬金銀怕是要使什麼小伎倆,我暗地裏悄悄把鄧燚衛和李林往後拉拉,自己到前麵去。
果然,到了前麵的萬金銀徑直走到最後一個擔架旁,彎腰按上這個病人的瘡包,瞬間一道黑色泛著惡臭的液體向後麵迸進,恰巧就是我先前所站的位置。
我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這鄧燚衛他們倆很是莫名其妙,接著我又暗地裏拿出一張黃符,默默念出符咒,即將濺在我褲管上的黑色液體憑空落在了地上,我冷眼看著蹲在我麵前的萬金銀,揚聲道:“這病人患得是萬鬼瘡,他已經夠痛苦了,你還是不要去按瘡包了。”
對於這種人,我向來不知道謙虛為何物,隨著話音落下,頓時眾人的視線投向了萬金銀,萬金銀身形一僵,惡狠狠的瞪了我幾眼,麵朝眾人時又變成一副謙虛的模樣。
“這位道友說的是,是我學藝不精,沒看出來。”
說著回到最開始的第一位病人那處,可能就像我說的學藝不精,也可能是眾人的視線太刺目,影響到了他發揮,不僅沒有治好,還加重了病人的病情。
在眾人唾棄的目光中,萬金銀灰溜溜的下去了,之後不斷的有人上去,可一個成功的都沒有,要麼是毫無起色,要麼是稍有起色卻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一段時間下來,不少人出言說不服。
“我們術士是抓鬼看相的,不是來治病的,要治也是治一些魘病!”
“就是,我們的本事可不是這種治病救人!直接去找個醫生不是更快麼!”
“這屆比賽怎麼回事!”
我看到台上的病人一個個被折騰的不成人樣,心稍稍沉了沉,決定上去一試。
“看你小子能說出什麼好賴!”萬金銀陰沉沉的看著我,臉色青紅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