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聽了,冷冷道:“說下去。”
“‘強治’之法,邪惡者用於培養人肉戰爭兵器,而正義者可以在人瀕死戰鬥關頭,救人一命;‘弱敵’之法,邪惡者用於殘殺世人,而正義者可以用來守衛天下;‘強體’之法,邪惡者用於培養死士,而正義者可以用此擊敗勁敵,實現理想。這一次我打敗伊米爾,正是用了‘強體’的破血狂攻術。”
“噢,照你這樣說,反倒是醫道門廢棄的不是了?”
“沒錯!”本傑明斬釘截鐵,“這個時代是強者天下時代,這麼強大的術,為什麼不能運用呢?它需要的,是正義的使用者而已。”
婆婆手動了動,本傑明還沒回過神,隻覺得肋骨斜下側輕輕一刺,頓時,全身如同身入冰窖般,百般冰刺一齊刺來,劇痛、寒冷,如巨浪般襲來。本傑明忍耐力的本領一流,現在也支持不住這種痛苦,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本傑明,你怎麼了?”小琉撲上去抱著本傑明,哭喊著望向婆婆,“婆婆,請您饒了本傑明吧。我們知道錯了。”
婆婆冷冷望著地上打滾的本傑明,“這是你出生開始,積累的傷勢在身體的反應,我用‘弱敵’術讓你試了一下,感覺如何?你身在這樣的痛苦中,還能理直氣壯的說醫攻術是好東西嗎?醫者仁心,讓人承受如此痛苦的東西,會是好東西嗎?像你小子這樣拚命法,總有一天身體崩潰,會痛苦萬分的死去,知道嗎?”婆婆連問幾句,讓痛苦萬分的本傑明根本無法回答。
本傑明忍著痛苦,甩開小琉的懷抱,站了起來,“沒錯,醫攻術確實讓人損壞身體,讓人痛苦萬分,但是強大,強大!我要變強,我要變強……”還沒說完,婆婆又發了一針,讓本傑明痛苦加倍,再次倒在地上,“怎樣,都痛苦成這樣了,還想變強,還想不愛惜身體?你們男人到底為了什麼,非要拚了命追求強大,追求力量!到頭來,世間紅塵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空!”婆婆說到這裏,眼睛落下淚來,想起了傷心往事。
本傑明聽了,心中這才想到,婆婆是為自己好,勸自己不要那麼拚命,不過,心中的意誌又燃了起來,本傑明頂著比剛才十倍的痛苦,再次站了起來,“沒錯!就是要追求強大,就是要追求力量,因為想要改變這個時代,需要強者,需要力量。世間紅塵,不是鏡花水月,任何一個小石子投入湖裏,看似最後歸於平靜,但是依然在湖裏,增添了一個石子的大小。總有一天,許多石子的力量,終將填平這個湖,造出萬畝良田!我,本傑明,在此宣誓,我一定要不斷變強,一定要成為強者天下時代的主角,然後改變這個時代,改變一切,中止戰爭,讓天下歸於和平、美好、幸福!就算我現在痛苦萬分,就算我身體崩潰,我一定要實現,這是我的夢想!”說完這裏,全身的痛苦仿佛要抽空靈魂一般。
“你就沒考慮過周圍人的感受嗎?”婆婆含著淚怒道,“你看看小琉現在傷心成什麼樣子了!”
本傑明緩緩扭過頭,看著小琉抱著的腿,不停痛哭。本傑明忍著痛勉強擠出笑容,拍了拍小琉的頭,說道:“我說過的,要讓你幸福,我說過的,要讓天下幸福,然後,我就能得到我的幸福,所以,就算現在痛苦萬分,我也要,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小琉含著淚眼,在朦朧中,抬頭望著仿佛處於另一個世界的本傑明,說不出話來。
婆婆歎了口氣,“各個都是這樣,都是這樣!”說完,手一動,收了本傑明身上的針刺。
本傑明如蒙大赦,喘著粗氣,勁力全無,癱軟在地。本傑明深吸一口氣,向婆婆拜了一拜:“婆婆,請支持我的夢想好嗎,我的努力,終究一天,可以造就後世人的幸福,然後,我就能收獲我的幸福。”
婆婆恢複了原先的淡然模樣,“年輕人,我可以支持你的夢想,醫攻術也不會禁止你倆,不過,我隻是希望你想一想,你內心深處,到底在追求什麼。”
本傑明奇道:“當然是變強,然後改變時代法則,讓大家獲得幸福啊?”心想:“師父老早就跟我說了,難道還有其他追求不成?”
“唉,你已經和他一樣,都被徹底灌輸洗腦了,都忘記了追求大家幸福的本質目的,忘了內心深處的本質願望,我也說不通,或許有一天,你能夠明白,隻希望,明白時,不要太晚,不要已經失去太多……”婆婆說完,轉身出去,背著兩人說道:“小琉,你醫攻術還是可ff8以練習的,本傑明,我不反對你使用醫攻術,不過你最好悠著點用你的身體,現在你不過17歲,就已經積累了那麼多傷,唉……那個龍虎丸,為了支持你的夢想,我送給你罷,記住,千萬不要濫用,千萬,千萬!三個月中,如果使用超過了2顆,就算是我,也是無法救你的了。”
婆婆悠然而出,宛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