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豎狀條紋的襯衫被鮮血浸染。
一切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可以說西海垂虹在挑人這一方麵有著獨到的眼光,鐵圍城雖然除去西海隻有八人,但這八個人每一個的戰鬥水平無一例外都是隊長級別的,甚至超越了隊長級。
在這可怕的,氧氣稀薄的川牢內,甚至連微風都沒有。
韻寒盡量的減少呼吸的次數。
但這也隻是杯水車薪。
她不敢探頭,但僅憑靈壓感知,她知道自己的隊長現在生命垂危。
悲歌反饋給韻寒的靈壓極其微弱,瀕死。
然而悲歌還站在那裏。
他甚至沒有倒下。
鬼燈詫異地望向悲歌。
“還沒有倒下嗎?那麼這一次,我會讓你徹底死掉。”鬼燈陰森又冰冷地說道。
說著,他決定再次發動方才的招式。
因為那一百次攻擊,沒有一次是撲空的。
而悲歌所處的地麵也成了血泊。
“我自稱這個形態為鮫皇,與魚骨融合後的我就算幾千米的深海,其海壓對我來說也不過爾爾。”鬼燈笑著說。
悲歌沒有回答,不知是選擇沉默還是傷勢已經無法持續他再站立。
但無論如何,麵對沉默的悲歌。
牙皇形態的鬼燈都有著必勝的把握。
“好了,是時候了。”鬼燈目光聚焦在重傷的悲歌身上。
“千殺.百爪。”
一瞬之間,鬼燈消失在原地。
再次的利爪撕扯的攻擊,悲歌仍舊矗立在原地,他默默承受著,這危機生命的打擊。
然而在最後一下的時刻。
鬼燈忽然消失。
下一瞬他已然出現在百米開外數米之高的川牢牢壁之上,接著這一次的後跳。
有可能,一擊必殺。
鬼燈做出了應有的反應,他決定用手臂鎧甲側麵的骨刃。
下一瞬間。
鬼燈迸發而出!
他事先就鎖定了悲歌的咽喉。
一切,已成定局。
.....
“什...什麼!?”悲歌身邊,鬼燈眼神透露著震驚。
隻見,鬼燈的最後一擊所斬出的利刃竟被悲歌用右手空手攔住。
“空手接白刃!?”鬼燈震驚。
“不,不對!”反應過來後的鬼燈瞬身後撤。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他做了什麼,而是應該想他是如何做到的!”鬼燈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絲恐懼,“他!他難道還有力量?!”
鬼燈看向悲歌的眼神變得撲朔迷離。
“說不定也是拚死一搏罷了,畢竟是隊長級別。”鬼燈內心如是想。
迷離之際,悲歌看著自己渾身是刀傷與爪痕的軀體,看著自己腳底那一攤由自己的鮮血構成的血泊。
“韻寒!”悲歌忽然高聲喊道。
岩石後的韻寒不忍得探頭看向遍體鱗傷的隊長。
“你做的很好!你順利的執行了我的命令。”悲歌的語氣高昂。
韻寒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就是因為戰爭開始悲歌的那句“撤下,韻寒。”
此時的韻寒忽然想起了什麼。
那是一天下午,在滅魂總局地下特殊修煉場內。
悲歌指導韻寒更加自如地使用領域。
那時候,悲歌對韻寒說過。
“我讓你撤下,你必須撤下,除非我喊你幫忙亦或是救命,你才可上前協助我。”
“這一點,你要死死記在心裏。”
是的,距離那一天下午,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當年初入隊伍的少女如今也成為了副隊長。
但隊長的那一席話,她一直記得。
盡管,盡管在鬼燈幾乎快要幹掉悲歌的時候。
韻寒內心也一直認定,隊長沒有喊支援,隊長一定還有什麼。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戰鬥了。”悲歌忽然目光陰冷至極。
他看向那牙皇形態的鬼燈。
“喂喂喂!我的隊長大人,你在開什麼玩笑?”鬼燈戲謔道。
“我們的戰鬥不是一開始就打響了嗎?你都已經被我傷成這樣,哪裏還來的自信認為還能繼續戰鬥呢?”
“你誤會了。”悲歌忽然冷冷地說。
“我的話可能沒說明白,你,我,現在才開始戰鬥。”悲歌麵無表情地盯著鬼燈。
鬼燈被這一幕搞的有些驚訝,但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殺手的本能。
本能告訴他,眼前這個渾身重傷的家夥,沒有撒謊!
......
我本來是一個孤兒。
被帝國北部的一個教堂式孤兒院收養。
本來在每個孩子滿十二歲的時候就會被送去政府的公立學校。
我想,以後,我大抵畢業了,可能也隻會是一名籍籍無名的地方政府的小員工。
混不好,也許會去餐館工作,洗洗盤子,打打雜,混口飯吃。
直到七歲那年,我無意間的一次,進入了某個虛空的空間。
在那裏,那裏的地麵上有一個東西。
好奇心的趨勢下我撿起了那個東西。
也就是那個東西,改變了我的一生。
........
“方才多謝你了,沒有你的完美配合,我也不能如此順利教導我的副隊長。”悲歌微笑著說著,他的嘴角浮出一絲寒氣。
敏銳的神經讓鬼燈立刻注意到那一絲絲寒氣。
幻覺嗎?不對,那不是喘息,而是喘息夾雜著寒氣。
鬼燈有些吃驚,在川牢內大戰到如此地步,悲歌還能凝結寒氣?!
“呐,鬼燈,是的,在你創造的監牢裏,現在我連呼吸都很困難。”悲歌看著自己腳下的血泊語氣冰冷。